姜夏毫不让步,“女子怎么了?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哪个不是女子干的!女娃儿们能识些字会些算术,将来也好当家不被人坑。再说,女子明理,教出的孩子们不是更好?”
这话一出,众男人们一噎,一时竟没话能反驳。
女孩子们则都眼睛亮晶晶的,一脸期待的模样。
姜长德黑脸道,“学堂的事哪有那么容易?要请先生,还要交束脩,他们出得起吗?”
话音落下,女孩子们又都垂下了头去。
也是,村里头都没几家舍得送男娃儿念书,女子们,就更不必说了。
接着,他又同姜夏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定个亲事了。”
姜夏简直要冷笑,好个老狐狸!眼看从她手里拿不到钱,就要将她嫁人好霸占她的钱了吗!
白翊也看出来了,一时忍无可忍,手里捏诀,便要施法。
先施个定身诀将这些人都定住,再直接将姜夏带走好了。
哪知就在此时,却听有人喊道,“不好啦!大奶奶疯了!”
如今被村里人唤做大奶奶的,正是姜长德的媳妇张氏。
而紧接着,便见姜长德的儿媳妇孙氏慌慌张张的跑到了近前,对姜长德道,“爹,不好了,婆婆不知道怎么忽然疯了!”
姜长德没听明白,“什么,疯了?”
孙氏一脸惊惶的点头,“方才正做着饭,不知怎么婆婆忽然就开始摔东西,把锅碗都砸了,还骂人,把我们老姜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话还没说完,便听一阵骂声由远及近,众人看去,就见姜长德的老婆张氏披散着头发跑了过来,疯疯癫癫的骂道,“姜长德你个不要脸的,连小辈的钱也想坑,姜家的脸都叫你丢光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姜长德面前,张氏一把抓住夫君,劈头盖脸就扇起了耳光,嘴里还骂道,“打死你个畜生!打死你个没出息的!”
姜来福见状赶紧给爹帮忙,却被老娘揪着一起打骂起来,“打死你个龟孙,不学好,打死你!”
令人奇怪的是,明明还是张氏那个模样,但姿态与声音却是男人的,力气也如同男人一般大的离谱。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躲闪。
姜夏灵机一动,忙扯开嗓门大喊,“坏了,大奶奶鬼上身了!快跑啊!”
什么?鬼上身?
妈呀!!!
众人吓得一哄而散,纷纷关门闭户。
一时间竟然无人再管姜长德一家子,任由那父子俩被“鬼上身”的张氏打的鼻青脸肿。
姜夏朝白翊使了个眼色,也趁机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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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跑出了上竹村,姜夏气喘吁吁的停下,对白翊道,“方才谢谢你了。”
嘿,叫姜长德后院起火,这个法子可真是妙极了。
谁料白翊顿了顿,“方才,并非我出手。”
姜夏一愣,“那是谁?”
白翊咳了咳,“应该是君上。”
方才那村妇身上附了已死之人的魂魄,能调出冥司魂魄者,除过君上,还能有谁?
“君上?”
姜夏似乎明白了,是那个鲤鱼?
果然,下一瞬,就见眼前金光一闪,出现了某人英俊的身影,玄衣墨发,风华无双。
“君上。”白翊忙行礼。
瀛昼看向姜夏,“你要去哪儿?”
再次见到这幅天人般的面容,姜夏还是忍不住心扑通猛跳,咳了咳,道,“顺河镇,我打算在那儿住下。”
瀛昼颔首,“也好,貊乡鼠攘,不宜久留,本君送你一程。”
姜夏,“……啊?”
话音才落,却见眼前金光一闪,耳旁呼呼风声,她吓了一跳,不由闭了下眼。
等再睁开,便发现自己已经站在热闹的街道上了。
“这里是……顺河镇?”
她惊讶道。
白翊点头道,“正是。”
姜夏直觉不可思议,又大感新鲜。
这就是传说的瞬移吗?没想到一条鲤鱼精也这么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