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是我们知馨楼的龟公。”
这话一落,像是平地起惊雷,炸地赵睦一个里焦外嫩。他本该抒写着睥睨天下的霸气双瞳里现在只剩下满满地惊讶与难以置信。
“你……是开青楼的老鸨?”
青萝点头,扑朔着水润润的桃花眼。
“我是龟公?但……什么是龟公?”请原谅皇帝的语料库里并没有这个词,但他本能地觉得这是很不好的活计。
“阿睦……你连龟公都不知道是什么了,看了真是脑子里进了水,”青萝故作恼怒地瞟了他一眼,眼底满是万种风情,把赵睦看得都快酥了。
“龟公,就是伺候姑娘和客人的男仆,平日里只需要沏茶、倒水、打杂就行,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活了。阿睦,你以前干得可好了,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赵睦只觉得浑身发颤,没想到他竟然是干这种下贱活的男仆,这个认识让他无法接受。他本能地想要骂人发火,想抓住身边的东西丢出去泄愤,却在看到青萝那双湿漉漉、饱含关心的眼眸时,失了神——也许,这个女人真是没骗他,要不然她怎么会那么担心他,还哭了?
但是出于好奇,他还是问了:“我虽然记不得了,但我不应该是龟公。”
青萝拿出熏着香气的手绢,姿态妖娆优雅地蘸干了眼角的泪,伸出芊芊玉指戳了一下赵睦的脑门,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阿睦,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除了能当龟公,你还能干嘛?咱们楼里的男人只有三种,除了龟公,就是护卫和小倌儿。第一,你瞅瞅其他护卫的身板,再瞅瞅你的身板,看你细皮嫩肉哪能当护卫啊?第二,小倌儿就是男妓,是卖屁股给男人肏的……”
青萝欲言又止,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模样。赵睦只觉得她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他心口里去了。是啊,他一看就不是做体力活的,而且他肯定也不会卖屁股!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象中有男人压在他身上的模样,两具光溜溜的男体叠合在一起,浑身地打了个寒颤,恶心地不行。他有这个反应,肯定不是小倌儿!
所以,我真的是龟公?
一副苦口婆心,赵睦渐渐接受了自己是青萝的仆,还在青楼做龟公的“事实”。
青萝见终于把皇帝给懵住了,不禁成就感大增,笑眯眯地就把赵睦从潮湿的草丛里一把拉了起来,示意护卫们把他扶好,然后往回走。
“你……”赵睦看着自己被青萝拽地紧紧的手,好看的眉头皱地紧紧的。
“阿睦,念你现在脑袋不灵光的分子,我再把规矩给你说一遍。以后要叫我,就叫湄娘,或者是主子。怎么老是把你、你、你挂嘴边的,还有‘大胆’这些话,往后切莫乱说。”青萝嗔怪地捏了捏他的脸。
月下美人就离他仅有一寸之距,她清香的呼吸打在他脸上,扑鼻的甜香让他无处可躲。赵睦认认真真地眯起他狭长的丹凤眼,凝视着青萝云衫下的倩影,只觉无处不消魂,无处不妖娆。这个“主子”外表看起来如娇花照水,似弱柳扶风,但从他的角度来看,却是极有“内涵”。胸口胀鼓鼓的,若隐若现两团软肉,挤出一条深深的乳沟。腰也极细,一把就能把她搂入怀中,是具妖娆艳态的身子。
方才,她说她是青楼老鸨,而他是青楼龟公。那在他没有失忆的日子里,老鸨和龟公会不会曾经发生过什么……
这么想着想着,他不听话的分身隐隐约约抬起了头,他脸上却没见半点羞涩,仿佛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也不必考虑别人的脸色,天生一派骄矜傲气。而那分身在他的幻想中越胀越大,将素白的裤子高高顶出一个搭帐篷。裤子面料薄,可以清晰地看出他下体的轮廓、大小和形状。
一旁的吴妈妈看着赵睦隆起的裤裆,不禁吞了口口水,心想着这人不愧是湄姐姐的姘头,那话儿尺寸这么惊人,也不知道在娇滴滴的湄姐姐怎么受得了。话说湄姐姐也几年没开张了,在勾栏院坐着皮肉生意,想必也是痒得紧。回扬州以后,定是要和这位弄上个几天几夜吧。
青萝也好笑地看着赵睦勃起的男根,还没开始挑逗他呢,他就主动来和她打招呼了,小兄弟,你的主人该不会是个重欲的主吧?行了,今个就不抚慰你了,你的主人身上还带着伤呢,不方便。咱们来日方长啊,到时候再面对面和你打招呼,想必不会让你等太久……
皎洁的月光投向京郊的河畔,波光粼粼的水轻轻地荡着,目送着一行人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