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
“哥哥去做饭吧。”
“嗯?”刚刚要走进房间的凌卫停下脚步,回头,“学校不是为套房住客专门配备了手艺不错的厨师吗?”
“那种酒店式出品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每天吃,就和军校生饭堂的简陋饭食味道差不多了。哥哥不乐意吗?”
“做一顿饭没什么大不了,”刚才的事,带来的坏情绪还未消散,凌卫顿了顿,带着一点抵抗性的语气,沉声说,“不过这样被自己的弟弟理所当然的当成厨师使唤,换了谁都会不太乐意。”
“原来哥哥也懂得这个道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和我没关系。”凌涵的目光在文件上移动,连眼角都没有瞄向凌卫所在的方向,轻描淡写地说,“反正那个满腔热情,要把全身本领交给哥哥,不管为哥哥付出多少心血,都被哥哥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人,又不是我。”
“不要把所有的事混淆起来谈。”凌卫情不自禁露出恼火的表情。
凌谦和凌涵,骨子里一样的不讲道理。
一直以来,被揉来搓去的,只是他这个长兄而已。
“哥哥也打算对我发火吗?”
“是你在兴师问罪。”
“嗯,我确实想兴师问罪了。”凌涵终于再次把文件放到一边,抬起头,清冷地问,“既然我可以为哥哥参加可能会失去性命的考试,凌谦可以为哥哥花心血弄来昂贵的微型战机,请哥哥回答一下,为什么你就不能为我们两兄弟做一顿饭?难道你凌卫做一顿饭的时间,比我凌涵的一条命或者一架诺亚型战机更值钱?一直高高在上,只懂得接收又不肯付出,整天摆出一副吃亏模样的人是谁?”
落在凌卫脸上的视线,看似平静,却也异常深沉,足以令人生出站不住脚的心虚感。
凌涵就是那种在有意无意中,能把歪理说得头头是道的人。
即使知道有着特权的弟弟在强词夺理,但凌卫的个性却好像潜意识具有服从性的军人一样,不由自主会顺着对方的话去考虑。
细想之后,对于自己的恼怒,也开始觉得不那么理由充分了。
“我也……没有摆出一副吃亏的模样。”
凌涵坐在沙发上,用含着笑意的目光注视着凌卫,让凌卫愈发窘迫。
“好吧,我去做饭。”
虽然套房贵宾没有自己煮食的必要,但本着尽善尽美的原则,套房还是设有以防贵宾一时性起而下厨使用的小厨房。
凌卫走进小厨房,翻看着冰箱,考虑做什么为兄弟三人充饥时,后面走进来的凌涵把他拖进了客厅。
“干什么?不是要我做饭吗?”
“满肚子气的人能做出什么好吃的饭菜?”把凌卫压倒在柔软的沙发上后,凌涵掏出准备好的手铐,反锁起哥哥的双手,微笑着解释,“再说,对受了哥哥气的凌谦来说,与其吃哥哥做的饭菜,不如直接把哥哥当成晚饭吃掉。”
“放手!”
“放心,我可不是凌谦那头贪婪的小色狼。”
令人惊讶,把凌卫的手腕铐住后,凌涵松开了对凌卫的压制,把他扶起来坐在沙发上。
他的行事,确实和凌谦有很大的不同。
凌谦是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的。
察觉不会立即受到侵犯,凌卫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
“把手铐也打开。”
“不行。”
“凌涵!”
“哥哥是得寸进尺的人。”凌涵忽然用观察后得出结论的语气说,“刚才只希望不要受到侵犯就好,可一旦发觉我比凌谦好商量,不但没有感激之心,还立即得陇望蜀的进一步提出解开手铐的要求。”
凌卫闭上嘴。
凌涵比凌谦更令人难以招架。
坦白说,他从来没有觉得凌涵比凌谦好商量。
被弟弟用手铐反锁了双手,等待另一头小色狼回来,对自己进行身体上的侵犯,也和感激之心扯不上关系。
“得寸进尺的人是你,刚才要我做饭,现在却又……”
“够了,”凌涵沉下脸,“考试正在一分一秒的接近,哥哥打算在这种无聊的情绪问题上浪费多少时间?只要可以尽快恢复训练,别的都不在话下。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的话,我就不得不好好教训哥哥了。”
凌卫不寒而栗。
接受过教训的身体,不禁紧张的僵硬起来。
被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