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静静凝视着桌面的东西。
养尊处优的上位者,目光难免带了几丝压迫。
干花落下一角花瓣,淡紫色的薄片飘进马克杯里。
魏琳眼尖,瞥到马克杯旁边放着一迭退烧药。
“您找清釉姐呀?“她脑袋活络,自行开口,“最近换季,清釉姐发烧好几次,看医生去了,跟总监请过假。“
“嗯。“男人的声线带着磁性。
也许是太过好听,魏琳竟然生出一丝错觉,就是这位股东,知道清釉姐生病的事。
怎么可能?
她怕被看出端倪,赶紧补了一句:“呃,如果清釉姐回公司的话,应该在休息室。”
尴尬地低头,目光只能放在垃圾桶里。
里头有一罐没喝完的粥。
是便利店卖的那种塑料碗,生产日期标的四天前。
魏琳的早饭都在公司食堂解决,所以不是她扔的。
“辛苦。“
梁晟冲她道谢,继续朝办公室走。
魏琳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西装将男人的身材修饰完美,身量颀长,宽肩窄腰。
办公室的门开启,后又仔细锁上。
空气太安静了,她听得很清楚,锁了两圈。
魏琳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古怪,又看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
公司福利待遇好,每层楼都有一间休息室,里头装修得跟五星级酒店似的,一应俱全。
休息室跟梁晟的办公室同靠一堵墙,但门开向不同的方向。
“你还站着干嘛?”宏哥拉她坐,“别看了,早点干完活早点下班。”
里头。
梁晟换下西装,松了袖扣,然后将暗墙的机关打开。
活动墙折迭,空出条通道。
他的办公室和休息室之间,一步之遥。
窗帘挡住几乎所有的日光,他走进那片昏暗。
他来看看他最珍贵的家产。
香槟色的大床上,女人裹着披肩,蜷在床头,定格的虚弱像是一副静谧油画。
旁边,浴室的镜子还泛着水汽。
想起这是她的习惯,去了医院,要洗过澡才肯睡。
梁晟走到床边,开始解衬衫。
他的身影投下一片带着温度的阴翳,完全地将她笼罩。
她病了,虚弱得要命,他自然愧疚。
也是真的可怜。
可怜地让他想操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