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愿,蛋糕糊在了昂贵西服的前襟上。
纸碟不受控制地落地,她才发现他的存在,面色愧疚地同他道歉:“对不起。”
这叁个字本无语调可言,但他记了很久。
没有矫揉造作的娇嗲,没有觊觎他的企图。
但是,他对她有企图。
他身价不菲,永远都有女人对他动心思,会端着咖啡饮料之类的东西在走廊上跟他装偶遇,泼他一身,然后故作惊讶:“晟总我没看见您呀,您就原谅人家嘛好不好~”
一句话,转音起起伏伏,不知道排练了多少遍。接着就会要他的联系方式,说是把西装的钱赔给他;又或者要他家的地址,说把衣服洗好了送来。
这样的你来我往,梁晟倒是很想让章清釉试试。
他会很乐意把名片奉上。
然而,她没给他这个机会。
“你稍微等一下,我去拿东西来给你擦擦。”
她小跑着回工位,余下同事看他长得帅气,哪还不明白他什么心思,闹哄哄地散了。
等她回来,手里多了干湿纸巾和一小瓶喷剂。
她太专心了,专心到只记得解决问题,根本没在意他。
“喷剂是专溶油脂的,”她一边给他擦拭前襟上的污渍,一边说话,呵气如兰,“你等大概十分钟,干透了以后就和以前一样。”
他都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她一看就是很享受生活的人,插花,烘焙,家务,样样都会。
也导致他和她的初见,什么也没捞到。
除了一块香甜可口的栗子泥慕斯蛋糕。
“我同事都分过一轮,还剩下的这块,你带走尝尝。”
他梁晟哪里吃过别人剩下的东西。
但他还是接了。
味道很好,凉丝丝的,入口即化。
就和她一样。
他便是这样盯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