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事,她反倒没有往常那般害怕。
“你是不是发烧了?”
女人缓缓走近,担忧地端详着他的脸色。
她打扮得比素日里更精致,口红颜色选的与衣服相衬,耳环和项链都是珍珠,衬得肌肤莹白如玉,骨骼纤细曼妙,像是来游历人世的仙女。
而他,饱受情欲折磨许久,西装虽仍旧工整,一些地方已泛起不易察觉的褶皱,至于脸色么,隐忍之下毫无疑问是色欲汹涌。
“你是不是真的发烧了?”她见他许久不说话,愈发忧心忡忡,走得更近,言表关切。
她知不知道他要来抓她泄欲的?梁晟死死盯着她,欲望的火种再次燃烧愈烈。
假使知道,是过分的善良让她没有逃远反而留下,更显示出他的小人之心;
假使不知道,他很快就会让她体会“发烧”真实的隐情,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从来未变。
他在她心中究竟是什么形象?
梁晟一时竟想不出来。
周围来往的人群多了些,为了不招来太多目光,他拉起她的手,踹开一旁的消防通道,往停车库的方向走。
她措手不及,踩着高跟鞋勉强跟上他的步伐,再半推半就地被他按进豪华轿车的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这下她逃不掉了。
他莫名觉得安心,转而去驾驶座开车。
一路的飞驰。
车厢里先是很长时间的静默,她抿着唇,手扶着车门。
车速过快,繁华闹市很快被甩在后头,直奔郊外。
“你为什么没有来年会?”照例是他的开口询问。
询问总归是好的,起码比语意直接的“小瓷,张嘴”或者“小瓷,分开腿”要委婉许多。
“那,你是以股东的身份问我,”她倚着靠背,温浅地转过头瞧他,“还是其他呢?”
他察觉出她心情甚好,不禁疑惑究竟是何事让她这样开心。
“其他?比如说呢。”他挑眉,进一步试探。
她猫咪似的打了个呵欠:“一个男人。”
男人,起码不是仇人,不是她痛恨的人。
“后者。”梁晟的神经放松许多。
“楼下的咖啡厅新出了一款拿铁,他们正好也想卖些鸡尾酒,我便留下尝了尝,”她轻轻地讲述着,娓娓道来,神色慵懒,“等我上来就已经错过入场时间,宴会厅的门关了,那扇门看着就好沉,我推不动呀。”
明知道鸡尾酒不足以让人醉,他却她看格外的诱人。
轿车开下环城高架,在红绿灯前停稳。
梁晟把后座上的盒子递到她手里。
她似乎在想心事,反应慢了叁分才接稳。
沉甸甸的。
“送你的礼物,拿着。”
他料定她是喜欢的,直视着前方的路,等待她的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