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姜泉浑身酸疼中模糊睁眼,睡眼惺忪中她愣愣的看着床的另一边那个穿着校服的身影,正背对着她收拾什么东西。
她的思绪开始被陌生的空间迅速拉回,汹涌而来的记忆仿佛要将她冲晕,姜泉羞涩难言,恨不得将自己永远埋进地缝里,忍不住伸手扯被子想挡住脸,可微微一动,她就疼的倒吸一口气,四肢简直是像被刀锯一样的痛感。
陈潮听见动静,转身她这边走过来,顺手在床头放了个计时器,上面带着时间,“要上学了。”
姜泉简直听不得他的声音,昨晚陈潮的每一刻喘息在他张嘴说话的一瞬间,就立刻又出现在她耳边,她艰难的爬起来,被子裹在胸口,背对着他,声音有点哑,“我身上疼……”
“那就不去了,”陈潮的声音温和而清朗,他的眉眼间带着点湿气,仿佛刚刚洗漱出来,低垂着眼看她,“今天可以请假。”
姜泉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错乱了,这个人跟昨天晚上回忆里的那个,分毫都对不上,她甚至快脱口而出想问他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她感觉自己心底渐渐积蓄酸涩,又什么仿佛快从眼睛里溢出来,姜泉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但是情绪在片刻间就快要到达一个制高点。
“但是作业我会带回来,”她又听见陈潮的声音,他给她端了一杯温水放在一边,“昨晚答应了什么,没忘记吧?”
姜泉的情绪突然下落了一个小高峰,她仰着头,抽了两下鼻子,像只小动物,迷茫道,“什么?”
下一秒突然反应过来,她不受控制的开始回想昨晚陈潮每一次顶到最里面,每次在她快高潮的前一刻,都恶劣的,不耐其烦的一次次询问她,“还转学吗?”
她别无他法,更无比后悔将这件事说出去,却只能双手抱着他的胳膊想让他停,唇间一次次溢出溃败的否认,“不…转,不转了……”
姜泉面红耳赤,抱着身上的被子蠕动到另一边,想找自己的衣服,身后的人声音片刻间变得像初秋骤冷时黄昏落日那一刻的寒温,他抬手系校服的扣子,叫她的名字,“姜泉。”
她身上分寸未挂,实在没有安全感,更受不了他这种语气,逃避的点点头,然后缩成一团坐在床沿,双肩像低矮山峦,纤薄的线条裹着她。
但是心底原本崩裂的情绪在这一刻又悄悄愈合了些,姜泉抿起嘴,左右环顾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