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被拧开的声音实在太响,陈可颂抽抽嗒嗒的抬起来脸来看。
走廊的光很微弱地洒进来,给来人镀了一层冷色的白边,逆着光,却偏偏显出几分温柔来。
陈郁挺拔修长的身形立在门口,脸上是一贯的清浅冷淡,声音也古井无波。
“哭什么。”
陈可颂茫然又错愕,还在抑制不住地吸鼻子,盯着他顿了两秒钟——
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陈郁,你这个蓝颜祸水。都怪你!”
陈可颂一抽一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比他没来的时候猖狂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其实不想哭,只是难过得掉了几滴眼泪,他来了,反而才觉得委屈得要命,才想要发脾气。
陈郁没什么表情地看陈可颂往他胸膛上呼了两巴掌,跟猫爪子挠似的,不痛不痒,动都没动一下。
陈可颂一想到她差点被关在这地方一晚上,害怕又狼狈,始作俑者插兜站在门口,跟看戏一样悠然自得,更加生气。
她愤愤道:“以后再因为你发生这样的事,你就别想上我的床了!”®òúsんúщú.cιòúd(roushuwu.cloud)
“……”
空气静了两秒。
陈可颂倏然闭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在说些什么?
“……哦。”
陈郁顿了几秒钟,眉峰挑起,以一个饶有兴味地姿态,慢吞吞地配合她,声音依旧冷淡无波,尾音故意拖长,带了几分戏谑:
“我好怕啊。”
陈可颂:“……”
陈郁双手伸进她臂下,半抱着把人放到凳子上,垂眸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