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昭昭看着面前这双小奶狗一般的眼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多大人了，跟我撒娇？”
云毅继续道，“陪陪我吧，下次能一起逛街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余昭昭甩开他的袖子，“走吧。”
云毅看着她的背影，轻轻一笑，“还说不心软。”
夜幕降临，华灯璀璨。
余昭昭戴着口罩大墨镜和云毅走在闹市的街头。
她不肯坐轮椅了，走得慢一点就慢一点好了，总比一直坐着那么个让自己看起来跟个残疾人一样的轮椅要好。
更重要的是，不利于康复。
很没有必要一直坐着。
云毅随她，他把她护在最里面走，很慢很慢陪着她走走逛逛。
余昭昭看着没什么特别的街面对云毅道，“这里和别的地方一样吧。”
云毅冲她笑了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还没到时间，等下就能看到了。”
“就跟有什么惊喜一样。”
“算是吧。”云毅笑着陪着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道，“小时候爸爸很忙没空管我，妈妈很惯着我，随便我做什么，我就很喜欢一个人出去玩，但是我又没有伴，总是一个人到处走走看看。”
余昭昭听着他这话，疑惑道，“裴煊呢？你不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吗？”
云毅一笑，“没有，裴大哥从小就和我不一样，他天上就是天才，我小时候发育一直都很慢，思维身体都跟不上他，他从小要学很多东西，我很少能见到他，难得见到他几次，他都跟大人一样，不会和我玩。”
余昭昭听着他的话完全能想象得到这确实是裴煊。
现在一个老狐狸样子，小时候更是一个早熟的小大人。
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跟云毅一起玩。
“我小时候真的很笨，不止不能跟裴大哥比，和我同年级的同学也没法比，我上小学一年级开始学数学，一直到小学毕业，我都算不会一加一等于几，我总是在想，为什么是二，这二是什么意思，凭什么能等于二。”
余昭昭听着噗嗤一笑，“你考试怎么办？”
“我考试每次都交白卷，次次倒数第一。”
“那后来呢？你怎么升学的？”
“老师以为我交白卷是我都会了，在瞧不起他们，因为他们根本不敢问我家长我到底会不会做这些题，为什么要交白卷。”
余昭昭哈哈的笑了起来。
云毅看她笑了也跟着笑，“我一直到了高考的时候爸爸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次次考试交白卷，他气得追着我打，那天我妈拦都没拦住，把我打了个半死。”
“后来裴大哥他要去南洋战场，爸爸也准备把我丢过去，这次我妈是拦住了，死命的不许我去，怕我这么笨上了战场会出事，爸爸他估计也是对我死心了，就把我亲自带在他身边教，我那个时候还是什么都不会，爸爸跟我讲，不会就给他把答案背下来，背不会就不许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