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枞应把桌上的保温瓶“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病房瞬间安静下来,正在争执的父母转头看向柯枞应,只看见他闭着眼躺在病床上,后脑勺被纱布缠着,他只能侧着身体躺着,脑后垫了两个枕头。
他没什么情绪地说,“你们都出去,我想安静睡个觉。”
奶奶找了扫帚过来打扫干净,临出去前,心疼地摸了摸柯枞应的脸。
柯枞应睁开眼,冲她安抚地笑了一下,“我没事。”
老人家到底看不得孩子遭罪,眼睛都红了,嘴里说着,“疼跟奶奶说,奶奶去找医生给你找止痛药。”
“不疼。”他笑得像没事人一样。
已经吃了两片了,但不起作用,疼得厉害,越疼越清醒。
病房门被关上,整个单人病房安静空荡,他闭上眼,脑子里只剩下清晰地痛感,像鼓点,像心跳。
像锤子在脑子里不停地捶砸。
咚,咚,咚。
敲得他疼得咬牙。
手机响了起来,他滑动接听。
是葛岸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苏软的声音。
她的声音很小,带着鼻音,“柯枞应……”
只喊了这么一声,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