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过了多时,沉絮蹙眉问道:“哥哥……好了么?”
“絮絮若是急,不若再快些。”说着,他竟松开了她的手。
沉絮睁大了眼眸,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腕骨愈发的酸胀,她只稍需试着动了几下便停了动作,唇角坠了下去,“哥哥,絮絮手酸。”
她微微侧身,而后垂眸去看他身下那物,与之前无异,甚至好似又涨得大了些,只消一眼便慌乱阖上眼眸,吐出的话音也是说不出的慌乱,还带了些自暴自弃:“絮絮今儿个是不能帮哥哥弄出来了,不若哥哥……”
她的话还未说尽,穴口便被一只大掌覆住,这回并不是往里探,而是径直摁上了上方被激得充血挺立多时的肉珠。
只不过轻捻了下她便颤了颤,紧接着听见李岷不疾不徐道:“絮絮这下还认为自己可以么?”
她的手缩了缩,继而摇头,随后再度覆上了那根巨物,认命的上下撸动着。
到最后手腕彻底脱力,却又凭着先前的记忆一下下动作着,手下触感依旧,这么久了都不曾有泄出来的意图。
沉絮心觉不对,立时抬眼望向李岷,四目相对间,她陷入了他眼眸深处无尽的暗黑之中。
虽然不想承认,但显然,她再度掉进了他为她打造的圈套之中。
沉絮抿了抿唇,手上动作不停,身子微抬,另一手勾住了李岷的后颈,借着他的力道将唇瓣贴上了他的。
一下一下的轻啄着,不带任何情欲意味。
半晌,她稍稍偏头,轻浅的吻落到他侧脸,又一偏,这回落到了他耳廓之上。
沉絮并未停顿,启唇将其含入,学着他先前对她的模样,以舌尖舔舐着,齿尖细磨着。
吻一直往下,在耳垂处才堪堪停顿,于唇瓣之中溢出的话音轻而软,“哥哥快些。”
与此同时,手下力道倏然间加重,死死贴合着那根器物,拇指施力在前端刮了刮,几乎是瞬间,那物什在她手心颤动,方才剐蹭过的地方喷出一股股白浊,大半顺着茎身往下流入她手心之中,又继续往下,混入依旧温热的汤池之中。
好容易罢了手,他的手背死死扣在了她后腰处,压着她往前,先前是她在逗弄他,现下又变作他,只不过不是那般轻浅得不可及的吻,是热烈而又汹涌的。
舌尖直直撬开她尚未闭合的齿关,在她舌腔之中搅弄着,薄弱的呼吸再度被掠夺,津液互渡,唇齿相交,无一不再控诉着她方才那般毫无顾忌的挑弄。
许久,李岷放开了她,可扣在腰间的力道还是半分都未松泛,他埋首在她颈肩,紊乱的呼吸喷洒,惹得沉絮又是一颤。
她还未来得及启唇便听见他问:“何处习来的?”
“学什……”话未说尽,沉絮反应了过来,他是在问她方才那般动作?
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在心里组了几番措辞才红着脸道:“入宫前母亲塞给絮絮的册子里,前些时日闲来无事打开来看……”
“哦?是么。”纵欲过后的话音是不似平素的嘶哑,混杂着情欲的味道。
“既是如此,不妨秋猎回宫之后絮絮教教哥哥?”
沉絮一愣,本就羞得涨红的面庞愈发红了,再未答话,只是双手圈住了李岷的腰身,将整张脸都埋在他怀中。
好在李岷只是打趣并未深究,手心里还有些黏腻的触感,沉絮稍稍垂手张开五指放入泉水之中荡了荡,而后岔开了话头:“絮絮洗沐好了,哥哥与絮絮一同回营罢。”
得到他的应允沉絮急忙起身,可一时忘了身处何地,加之身子使不上力气径直往后倒去,惊呼还未出口便被李岷圈住了腰身拉到怀中。
他道:“急什么,慢些。”
沉絮咬了咬唇,闷声应是,可实在使不上力气,只得眼巴巴望着李岷,见他不语又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一摇一晃的求:“哥哥帮絮絮穿衣罢。”
得到的是他毫无波动的凝视,沉絮丝毫不急,又晃了晃,“哥哥,澜庭哥哥。”
衣裳还是穿了,只不过他的衣衫太大,被她当做被褥一般拢在了一起。
既然已经央求他穿衣了再抱上一抱也应当是可以的。
这般想着,沉絮揪住了他的衣袖边缘,一摇一晃的,“既是哥哥将絮絮抱来的,那烦请再将絮絮抱回营罢。”
李岷垂眸看她,见她一副笑意言言的模样,不由微微勾唇,继而同先前一般扣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径直抱起。
一路寂静,唯有一直不断的女声悬荡在夜里,期间伴着不时应答的清越应答。
她营帐前依旧无人,只是这回李岷并未进帐,在帐口便将她放了下来,抬手在她发顶按了按,道:“去睡罢。”
沉絮点头,撩了帐帘往里进,只往前一步便顿住了脚步,回身望着尚且立在不远处的人,道:“哥哥也是。”
回应她的是微不可见的颔首。
·
一夜无梦,大抵是秋日容易身子乏累,直至午时沉絮才堪堪转醒。
昨夜纵情历历在目,她揉了揉额角,待到缓过神来才动作轻缓的撩了幔帘起身。
一阵细微的步伐传来,沉絮抬眸,见到了本该留在宫中的兰韵。
不等她问,兰韵便应答了她的疑问:“昨日夜里,陛下吩咐人将奴婢带来,说是主子在此一个人住不惯。”
沉絮点头,“这么一说是有些。”
洗漱完后,兰韵端着食盘进来,鸡丝粥的清香溢了满帐,沉絮笑眯眯道:“这是将宫中的厨子也捎来了?”
“可不是。”兰韵将清粥小菜全数放在了桌几上,继续道:“陛下昨日吩咐了,旁的不重要,将主子伺候好了才是要是。”
沉絮执筷夹了一筷子小菜,随口道:“他才不会说这种话,我想着大抵不过他身侧的人吩咐的。”
兰韵笑了笑,又道:“主子,午后秋猎启幕,去前帐瞧瞧么?”
沉絮咽下一口粥才徐徐道:“去,既然来了,定是要去看看的,如此想来前些次来竟都不曾去看。”
午时将过,秋猎启幕,沉絮端坐在大帐前,压低话音与身畔的人说着小话:“哥哥,还要多久,这身华服裹得絮絮不大舒服。”
“快了。”
说是快了,一众大臣你一来我一往,武将文臣你嘲我讽,又拖延了大半时辰。
眼见着日头都暗了下去才听见了号角,沉絮被闷出了一身汗,好容易见着臣子走了大半才松泛下来,倚在了身畔放置的软枕上。
想到什么,她道:“哥哥不去么?”
“不了。”他侧身望向她,语调平缓,“今日带絮絮去一处有趣的地方。”
“哦,这样——什么!”
沉絮猛的看向他,眼眸一眨不眨的,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可李岷并无再往下的意图,只是抬手虚指了下她的衣裳,“先去换身轻便的衣裳来。”
·
沉絮颤巍巍伏趴在马背上,想要直起身来的念头将将浮现身下紧跟着一阵颠簸。
“哥哥!哥哥快将絮絮放下来,啊——”
话未说完,马背又是一颠,她慌忙抓住马绳,心里第无数回懊恼自个儿为何受不住诱惑,都未曾问他是何种有趣的事便稀里糊涂跟着李岷出来了。
她要是知道是教她骑马任凭他如何哄诱也定是不会出来的。
“哥哥,哥哥,絮絮先前学过,可是是真真学不会!”
李岷停下步伐,回转过身来看她,一字一顿道:“那是沉将军狠不下心来。”
“是,是爹爹狠不下心来,可絮絮也是不想学的,哥哥快些将絮絮放下来!”
“放下来是不大可能的,只不过……”
“什么?”
这句话未曾等到应答,而下一瞬腰身便被人扣住,是李岷翻身上来马。
“只不过可以这般教絮絮。”
话毕,沉絮只觉身下的马匹速度加快了,本是闲荡着的,一下子开始往前冲,身下的颠簸感愈加明显了。
沉絮死死闭着眼,半分不敢睁开,却不想手中握着的缰绳被李岷扯开,而后她被他强硬着带坐起来。
“哥哥!快些停下!”
耳畔是狂猎作响的风声,吹得她浑身发凉,恍惚间她忆起尚在儿时习马之际,那时不似这般,她欢天喜地的跨上小马,父亲口中向来温顺的马儿却陡然发了狂,将她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落地那一瞬身子泛起刺骨的疼,而后她一连在床榻之上躺了大半月,期间……期间……
从那时起她便觉着有什么事被她遗忘了,可是任凭她如何想都不曾忆起来半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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