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恐怕这辈子都说不出几句情话吧。
卫屿抱住温喻,看着学长在他的怀中被轻易撩起情意,卫屿吻了吻他的鼻尖:“我要你教我画一张素描。”
“素描?”温喻没明白。
卫屿勾起唇,凛冽的眉眼间出奇地柔软,没有一丝传闻中冷面冷情的气氛。
“没错,素描。”卫屿回忆着,“就是像我们大学时候一样,我们不需要任何顾虑,没有压在肩膀上的一切责任,只有你和我,以及一张画纸。”
卫屿捧起温喻的脸,认真地凝视着他,视线仿佛能望穿那对清亮的眸。
“你知道吗,当初在被你握住手腕,指导着笔尖走势的时候,我感觉。”卫屿声音很轻:“这就是我未来人生需要的一切。”
温喻瞳孔微颤,抿住唇,默默点了点头。
他到楼下买来了笔和纸,压在用来工作的办公桌上,握住卫屿的手,一笔一笔地绘画。
卫屿安静地任由他握着,仿佛这一刻他是一根人形的巨大画笔,只听命书写出温喻脑海中的一切。
一副图很快画完。
画面上,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站在讲台上,挑着被刀划伤的左眉,凝望台下拥挤推搡的人群。
眼底满是浓郁不羁的野性。
隔着半条校道的不远处,一身白衣的青年缓缓走过,无意间回头望了一眼。
那一瞬,仿佛时光穿越了浩瀚长河,来到他们相识的瞬间。
涓流不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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