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里,烫着玉米卷的中年女医生说话很急,但脾气极好,对待病怏怏的贺然耐心十足。
门外的男人来回踱步,时不时探头往里看,医生似乎认为男人与她是夫妻或情侣关系。趁着下一位病患进来之前,走到门口对焦急的林驰说,避孕套没有那么贵,紧急避孕药很伤身体,别不把女人当人看。
多一句也没有,说完立刻回到椅子上投入工作。
"别杵在门口了。"见他发愣,贺然推他的手臂,侧过身让下一位病人进来,随即松开手往楼下的取药窗口走去。
叫号取药,不用在窗口前排队,墙上的显示屏提示他们前面还有七八人在等。
贺然站不住,找了空位坐下,告诉他可以先走,谢谢他送自己来医院,剩下的她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林驰不说话,厚着脸皮陪她在大厅坐下,表示反对。
"现在感觉怎么样?"贺然进就诊室之前,他冲去外面买回一个热水袋。红色橡胶热水袋灌满热水,此刻正捂在贺然的肚子上。
"没怎么样。"
"没怎么样是怎么样。"林驰不依不饶。
"我不想说话。"累。
"对不起。"
"你道歉总是很快。"无论是现在,还是不久前的吻,亦是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