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长下了最后通碟,徐恩临还是不死心,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一直没出声的徐老太太身上。
从小他j飞蛋打的事没少g,每次惹了祸,都来跟老太太求情,老太太爱惜孩子,有她护着,家里其他人不敢拿他怎么样,事情也就过去了。
"奶奶,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家里除了您没人会尊重我了,您快帮我说说。"
徐老太太清了一下嗓子,才缓缓出声"妙清那孩子,我们都见过,奶奶觉着,甚好。你也该有个人管着你了。"
这就是不反对的意思了。
徐恩临除了一些小打小闹,本质上还是个非常听话孝顺的孩子,只是一直都收不住心,一心想往外边儿跑,要是有个人能把他拴在家里,就再好不过了,她没有理由反对。
"这么晚了,都饿了吧,缇缇!跟曾祖母去吃饭咯!"三岁大的小女孩,正坐在父亲怀里肉着眼睛,听到要吃饭,乐乐呵呵的就跳下来,牵着徐老太太伸出来的手,蹦哒着去了饭厅。
客厅里的人一下都散了,只留下徐恩临一人。
"好,你们非要我娶她,那我就娶。不过这人娶回来了,就跟我没关系了,她是你们的老婆不是我的。你们害了人家一辈子!"
堵着气冲到饭厅喊了一通,不敢留下来看他们是什么反应,徐恩临甩着外套出了家门,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叫人陪他去酒楼喝酒。
叫了辆车,徐恩临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月满楼。他是这里的常客,店里的伙计认识他,直接把人带进了包间,包间里已经坐了三个人。
"哟,新郎官来了。"见了他进来,一个剃了板寸的人打趣道。
"去你的!我正烦着呢!"徐恩临出门就是为了逃避这件事,来了这里还要听,烦闷的一口猛灌了身边人倒给他的酒。
留了板寸这人是个纨绔子弟,叫杨天赐,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仗着家里有钱终日无所事事,他们两家祖上起就有交情,可徐恩临家里人谈起杨天赐就是"造孽!造孽!"
"你有什么可烦的,烦的应该是某人吧,一片真心错付啊。"杨天赐语气夸张,说完还挤眉弄眼的。
坐在徐恩临旁边的女人闻言手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
"你别乱说啊,长个嘴就知道造谣,要是传出去了,以后让安佳怎么嫁人。"
安佳是他留学时认识的,异国他乡能遇到老乡很不容易,他们自然成为了朋友,但徐恩临对她没有任何除了朋友外的情谊。只是身边这些朋友总是爱拿他们开玩笑。
听他这么说,安佳心有些凉,可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回应"是啊,恩临都要结婚了,还是别开玩笑了。"
入口的酒突然就涩的难以下咽。
"我家前两天可都收到请帖了,没想到,我们几个结婚最快的居然是你。以后老婆孩子热炕头,再想见到徐公子可就难了。"一直坐在一边的王磊开了口。
"什么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可能。谁会爱那暴发户的女儿,指不定是怎么的粗俗野蛮,满身铜臭味儿。"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喝完了手里的酒也不再有心思喝酒,拿了外套就走。
"这就走了?"
"回见!"
看着徐恩临离开的背影,安佳内心突然就开阔起来,暴发户的女儿,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