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霜把她让进了屋,看她走路的时候都紧皱着眉头,一看就是还很难受。
鹿辞去墙角翻着医药箱,起身的时候扶着墙壁才站了起来。
“过来,坐好。”
迟霜过去乖巧坐下。
鹿辞拉开她的领子看了一眼,“这不都好了吗?”
“好了就不能让你揉揉吗?”
鹿辞横了她一眼,“手。”
迟霜又把右手递了过去,鹿辞抓着她的手腕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也没瞧见哪扭着了,象征性的揉了两下。
迟霜倚靠着沙发,闭着眼睛,感觉到这只小鹿像是发泄一般按压着她的手腕,还有点小委屈,“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鹿辞手一顿,这才注意到迟霜也是一脸疲态,又想到她才回来,估计也是累坏了,动作便放轻放缓了些。
迟霜唇角含着笑,半天没有反应,像是睡着了,鹿辞也靠着沙发,有一搭没一搭的帮她捏着,直到眼皮越来越沉。
迟霜睁开眼睛,轻轻坐直了身子,拽过鹿辞的左手,将她的掌心摊开,瞧见她指腹和手掌上都被缰绳磨得发红发亮,直皱眉。
拿起一旁的药油,沾了一些,小心翼翼的涂在鹿辞的指尖。
鹿辞的手很软,纤细修长,一看就没什么力气。
迟霜帮她擦完药,又轻轻托起她的右手,仔细摸了摸她的手腕,明显感觉到与左手腕不太一样,是关节错位了吗?还是骨折之后没能得到良好的治疗?
迟霜正仔细检查着,瞧见鹿辞在睡梦中竟然频频蹙眉,额上、颈间,肉眼可见的渗出了点点汗珠。
“小鹿?”迟霜意识到她可能做恶梦了,赶紧拍了拍她。
鹿辞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眸色晦暗,冰冷又陌生,看得迟霜心口蓦地一跳。
鹿辞缓了一会,看了看迟霜,“我今天履行承诺了,没有食言。”
“嗯。”
“那我走了,你歇着吧。”
鹿辞说着起身,突然一声轻呼,迟霜赶紧扶了她一下,低头看了她一眼她身后,“回去别急着睡,泡个热水澡,让你助理帮你按摩一下,否则明天起来,身上会疼。”
“嗯。”鹿辞随口应着便离开了。
走廊里,她扶着墙壁,抬手抚了一下左侧锁骨,皮肤细腻,白嫩紧致,完全看不出来那里曾经有过一道撕裂皮肉的恐怖鞭痕!
……
隔天一早,迟霜出发的时候,特意去鹿辞的房间外看了看,却发现人已经去了片场。
化妆的时候,鹿辞如坐针毡,没一会便出汗了。
迟霜从镜子里看着她,看她这副模样,便知道她昨晚肯定回去就睡了,再一看她穿着紧身的牛仔裤,忍不住又皱了皱眉。
上午要拍一场两人的亲密戏,但鹿辞有点不在状态,找不到两人之间该有的情绪,白桦在旁边看着都着急,但又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感情不应该是纯靠这两个演员去演出来的,演员本身就应该对彼此充分的信任和了解,才能把这种信任带到戏中来,便决定把这场戏往后放一放,让两人再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