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路寒舟捂着头痛苦地单腿跪在了地上, 次次折返的尖叫让他本就不稳的灵海开始震荡, 那个声音趁虚而入。
他在路寒舟耳边说:“路寒舟,今天就死在这儿吧, 没出息的东西,连家仇都报不了,只知道躲在别人背后!”
江宁灼慌了。
他一只手扶着扭曲身体的路寒舟不断输入灵力帮他稳定,另一只手两指并诀驱使着沃野剑在洞壁上一次次攻击。
铁石摩擦的声音加剧了刺耳程度。
“御!”江宁灼召回沃野剑。
他点脚而上,衣袍无风翻飞, 原地骤然升起到了那棺椁上!
那女子本容貌淡雅,此时却闭着眼睛五官拧作一团继续尖叫。
下一瞬,声音戛然而止。
江宁灼掐住了她的脖子,十分用力。
“咳……放、放开我!”女子的指甲嵌入了他的皮肉。
江宁灼双眼充血,手背上的青筋骤然爆发,手中的狠厉丝毫不减。
他暴戾发作了。
不论女子从威胁到哀求,他统统一个字听不见,他现在只想把这个伤害路寒舟的人亲手杀死。
没了尖叫声路寒舟感觉好些,刚单手撑地勉强站起来,一把匕首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利刃的寒光晃得他一眯眼,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还请江宗主松手,不然可就要见血了。”
是柏承。
江宁灼乍然回神,手上力道未松踩在棺椁上,如刀的眼神撇到了路寒舟脖子上的匕首,语气比洞中的气温还要寒冷:“柏承,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你的道侣吧,人死不能已,你还是接受现实吧。”
从看到这个女子面容的一瞬间他就懂了,他幼时见过柏承的道侣,柏承豢养那些药人,就是为了养着这具毫无生气的病体。
她脉搏中火气冲撞早该奄奄一息,却硬是被柏承使用禁术藏在寒潭续命到现在!
“她没死!”柏承被他刺激地把匕首压低了些,反问道:“人死不能已,那江宗主可曾接受三年前路寒舟身死的现实?”
他这些年为道侣遍访名医去了不少禁地听了不少传说,次次都被江尘捷足先登。
这背后难道不是江宁灼驱使?
突然被点名的路寒舟闻此心中一悸,难道江宁灼三年来一直为他葬身火海耿耿于怀?
可他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个白色身影并没有救他,也并没有任何情绪……
来不及想这些,他只能先做和事佬,说道:“都别吵了,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你先让他放了我的道侣!”柏承不肯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