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边走,后面的悠仁扛着钓具跟。走了约半小时离开闹市区,再瞬移一息,他们来到了一片巨大的淡水湖边。
坐下、甩杆、静候。
不多时,有鱼咬了饵。杀生丸平静地提起钓竿,发现是一尾寻常的鲤鱼,虽说个头小了点,但好歹是鱼。
看来,同悠仁一起垂钓,运气不会受影响。
杀生丸放生了鲤鱼。
就见身边的悠仁一抖预感,钓上来了一条肥美的鳗鱼。少年大喜,浑身洋溢着快活感:“哇!好大一条鳗鱼,鳗鱼饭有了!”
跟悠仁钓鱼算是一种享受,只是依然有点不对。
杀生丸钓了一下午鲤鱼,或大或小,颜色渐渐从黑背变成了红色,最后还钓上来一条金白色。而悠仁钓上来的全是鳗鱼,一桶十七条,每条都有手腕粗。
他非常快乐,与杀生丸分享喜悦。大岛的鳗鱼可不便宜,悠仁这一桶简直是赚到了工薪阶层一个月的钱。
可就在这时,宿傩在他脸上冒出了一张嘴:“正好,鳗鱼对我胃口。”
悠仁:……一想要这家伙也能吃到,鳗鱼顿时不香了!
钓鱼的快乐总是短暂,杀生丸只留了三条鲤鱼,在接到缘一的电话后准备离开。
他起身收竿,长白发在湖光中闪烁微芒。常年握刀的手如今在收拢鱼竿,从不愿弯腰的他也会倾身,收拾起带来的椅子和工具。
他的每个动作都慢条斯理、赏心悦目,明明做着十分接地气的事,偏偏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出贵公子的气韵。
悠仁看了几秒,忽然觉得杀生丸不该做这种事。
要做,也是他来!
他麻溜地收起东西,并背负起两人份的物件。杀生丸倒没阻止他,在大妖眼里,幼崽提点重物锻炼是常事。
恰在这时,天边一声巨响,漏瑚闪亮登场。他以英雄式落地的姿势出现在二人面前,再猛地一甩碎花披风,头顶的火锅……哦不,小型富士山喷出一束岩浆,他冲两人抬起独眼,露出一口“好牙”,笑得霸气狷狂。
看到了!
白发、个子高、长得俊的男人,以及在他身边粉头发、很年轻的少年!
虽然不明白这个男人干嘛不戴眼罩、眼睛也不是蓝色、脸上还有花纹,但不妨碍漏瑚觉得脑花记忆很差,可能弄错了瞳孔的颜色。
漏瑚锁定了杀生丸,大笑:“你就是五条悟吧!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居然会被定义成术士界的最强。”
悠仁目瞪狗呆。
杀生丸先扫了眼手机,目前是傍晚时间18:23,天已经黑了。弟弟是在18:20打来的电话,这个时间点喊吃饭,多半是煲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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