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媳妇自己做的麵,爹爹说难吃,那么媳妇只能端出自己的压箱底了,爹爹莫要嫌弃。她将麵捞进小碗放凉,用筷子夹起吹了几下:来,张嘴。
人是铁饭是刚,月临花因为身体因素,浑身麻软使不上力,却又耸不下面子表明,只能活活饿了好几天,终究只是凡人,饿了叁天,他决定要吃上一口时,手肘脱力将食物散落在地。
爹爹莫要拒绝,这是媳妇的一份好意。凤别云看他狼狈的模样心里有说不出的愉悦,脸色都好了几分: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爹爹疯乞丐的模样我都见过了,又何必在意因这副病而脆弱到连叁岁孩童都不如的姿态被我发现?
直接一语戳中月临花的要害,他凤眸一竖。
凤别云笑容更甚,拿准月临花讨厌被人看轻的事戳着:省省吧,爹爹现在连握筷子的力气都没有,更不用提想掐死媳妇,还是好生养病,等爹爹病好了,你要把媳妇搓圆搓扁媳妇都没意见。她夹了一口温热的白麵条:嗯?吃吗?
他冷哼一声不屑地将她的麵条慢慢吃下肚,味道平凡,却又让人想一口接着一口。
她大抵摸透月临花的性格口嫌体正直与死要面子活受罪,总结:傲娇。
【好感】【月临花】:20+5
看,这不是加好感了。
反观李玄贞他才是真正的阴晴不定,脸上永远笑着,不论她做了些什么总是温柔包容,好感度却升的非常缓慢,甚至时常没有原因的倒扣,还记得她上次仅是问了一句,早餐吃些什么,他一眨眼就降了五点好感度。
麵条清空,扶着月临花餵了几口水后,正准备出去,却被他给叫住了:去哪?
自然是出去等夫君回来。她转身回到床前的凳子坐着:爹爹若是觉得寂寞媳妇可以陪你说些话打发时间。
我不...是。
是字还没落下,凤别云便抢先一步说道:那是我误会了,瞧我这个没有眼色的脑带,竟然会以为爹爹寂寞无聊。说霸,她轻轻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拿起碗筷麻熘的起身,又被月临花叫住。
他不自在咳了两声:坐了便坐了。
她说:没事,站起身也很快。
他沉下脸色说道:坐下。
凤别云轻笑一声,似乎是在嘲讽月临花:是。她坐回凳子上。
月临花知道凤别云在装,他阅人无数自然知晓她这副伪善皮囊下的乖张性子,可他却讨厌不起来,也不想戳破这副表面祥和。
死寂的沉默,凤别云率先打破沉默:爹爹怎么了?
月临花右手摩娑他左手小指的指截骨寻思着:你可会唱戏?
不会,不过是循着记忆顺口唱几句罢了,记忆也不详尽全是些零零落落的东西,好比上次的『霸王别姬』,我记得最后虞姬自刎乌江畔,可旁的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有些气馁,随即又打起精神:想不起来也没关係,我有夫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