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别云继续无理取闹:“所以你这是在怪罪我伤害了你的『王小姐』?”
“我没有此意,是小姐误会了。”
凤别云被穆怀信气笑了,掐着他的下巴说道:“哈?误会?哪里能误会,你们两个在我家来来去去好几个月,是个傻子都知道你们在偷情。”
明眼人来看都会觉得是凤别云在鑽牛角尖为难穆怀信。
“也罢,怀信哥哥敢跟我这般叫板,还不是仗着我的喜欢。”凤别云突然止住笑意,撩起穆怀信一缕发丝:“突然...好像...没那么喜欢你了。”
【警告】:侦测到人设崩坏。
凤别云看到黑框不悦轻哼一声,摔落他的头发,大步离去。
穆怀信起身要追,却被李玄贞按住肩膀,他警告道:“穆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刚逃出火坑,又傻傻跑回来,往日穆公子挂在口中的礼仪廉耻莫不是喂狗了?”
穆怀信刚要反驳,又被李玄贞抢了话:“您这是要来自荐枕席?”
大抵是被李玄贞激到了,穆怀信脱口而出:“李玄贞你既然对小姐无意,又何苦叁番两次阻挠我?”
李玄贞蹲下轻声说道:“穆公子这是承认对小姐有非分之想了?”
穆怀信白玉似的脸庞突然涨红,不知是羞愧还是愤怒,他高昂反驳:“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李玄贞的气息越发冷硬:“纵然是无意,我与小姐也是名正言顺,况且在大燕可没有『因夫婿不喜冷落妻子旁人就能理直气壮夺妻』的习俗,倘若穆公子真想自荐枕席,那么也只能将『败坏伦常』赠您。”
“最后,还请您拾起自诩青竹的傲骨,向老爷自请出府,莫要继续介入我跟小姐之间。”语毕,李玄贞松手,转身跟上远去的凤别云。
接下来几天穆怀信每次求见都被凤别云拒绝,凤别云嘴上说是“熬鹰”的道理,实际上是不想见穆怀信。
直到回去锦官那日,也只是远远的撇了一眼,凤别云在众人簇拥下进入马车,而穆怀信则是被安排到最尾端的马车内一同回锦官。
凤别云一踏进马车,看见腰杆挺直端坐在车内的人,立刻皱起眉头:“你怎么在这?”
这时凤呈祥走至马车旁,向她解释近一炷香的时间,凤别云才轻哼一声应允:“知道了。”
凤别云翘着二郎腿打量眼前这人,原想和平相处,与她老死不相往来,奈何嘴贱就想说个两句:“劝你死心吧,怀信哥哥是我的,即便你追到锦官也没用。”
王惠然先是羞愤,平稳气息后说道:“我不与俗人争吵。”
凤别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你这是说不过我,才怕我。”
马车启程,凤别云拿着绯色罗扇轻搧,半身倚在壁上,桃花眼满是戏谑:“还真不知我家有什么孤本手札值得你劳师动众来锦官。”
凤呈祥跟她说是王县令託他带王惠然去锦官增进学识见见世面。
凤别云拿着罗扇指着王惠然,突然顿了一下,然后拍了大腿:“原来王小姐是想来我家看奇书啊!”
谈到书的问题,王惠然来了几分兴趣,微微挑眉:“什么奇书?”
凤别云桃花眼笑成弯月:“不告诉你,但我很确定即便王小姐阅遍天下奇书,也不曾看过我书房珍藏的任何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