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贞撩起空荡的衣袍,准备将角先生塞入,凤别云不肯,他便皱着眉说是上药并不会乱来,见凤别云还是不愿,他垂下眼眸看着罐子说道:“昨日我孟浪了些,小姐那生得如此娇嫩怕是有些『蹭伤』了,害怕用手指会让伤口恶化,倘若小姐还是不愿用角先生上药,那便只能用口舌伺候小姐了。”
凤别云最终只能选择用角先生,她实在是精疲力竭无法继续承欢,哪知道方才李玄贞给角先生灌的是“冰水”,冻得她弹了下,想将角先生拔出,李玄贞将迅速将她的手反绑,她难受的往桌子上撞,李玄贞扶助她的额头,避免她撞伤自己,凤别云气不过,张嘴往他的手掌上咬了口,直至鲜甜的血腥味在口齿间四散,他也没皱个眉头。
血味太腥,她不断作呕着,咳了半天却没吐出个东西,李玄贞端着茶慢慢给凤别云餵了下去,右手掌不断冒出石柳籽一般的血珠:“小姐也别怨我,这全是为了让您快点自由,才不得出此下策,书上说低温可以让阳精更容易进入胞宫。”
凤别云含着口茶朝李玄贞脸上喷去,怒斥道:“李玄贞你还要胡闹多久?”
“小姐说笑了。”他提起袖子擦净脸上的茶渍:“可是您失约在先。”
刚开始进入异物感太重,缓过来后就只是下面有个“冰冷异物”卡住的感觉,还能保持理智冷静地跟他对谈:“李玄贞我说过了那...”
“那是逼不得已?”李玄贞替她接话:“逼不得已又如何?小姐到底还是没把我当个东西,否则怎会事事瞒着我,不与我讨论?”
凤别云叹口气,愁上加愁,事已至此乱成锅粥,黑框又一直卡进度条,她也不晓得究竟要如何解决,倒是希望黑框赶紧跑完进度条,要杀要刮痛快些。
“小姐先吃饭吧,日子还很长,莫要饿坏了身子。”李玄贞夹了块鱼肉递到她嘴边。
凤别云黑着脸,勉强吃了些,全程不语任由李玄贞一人唱独脚戏,打骂也好,李玄贞这人最怕凤别云像现在这般不理自己,将他当成了空气。
李玄贞解开凤别云手腕,替她按摩着绑红的手腕,而他手掌上的血印还没凝固,又渗出了鲜血,沾的她满手都是,若在往日凤别云定是会抹着他的衣服嫌弃说道:“噁心死了。”
如今她却只是沉默,像滩死水寂静的令人害怕。
李玄贞从小虽不是巧言令色之辈,察言观色的能力却是一等一的好,譬如现在,他从凤别云身上感受到“不详”,她注视着虚空,彷彿游离于人世间的魂魄,好似下一秒她就会消失。
李玄贞匆忙从袖中拿出钥匙,跪下地为她解开,却因紧张钥匙掉在地好次,解开脚镣后,抽出腿心的角先生如烫手山芋扔在一旁,他匍在凤别云腿上:“小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桃花眼半阖,她抚摸着李玄贞的后脑杓,好半天才说了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