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大门,月临花依在美人榻上,手中把玩银镯:“小凤儿这演一齣是一齣,好生厉害。”
“怕是不及你一分。”她眉梢轻挑,将一块玉牌压在桌上:“我也不想跟你绕弯,这是我的玉牌,只要拿着这便可去任何一间钱庄取钱,当然这是我的私库,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你动用这笔钱会打草惊蛇。”
月临花捻起玉牌上的红绳仔细端详,又听凤别云说道:“你儘管去折腾,作为交换这些日子你不可来打扰我,还有若是以后李玄贞需要帮忙,务必相助。”
凤别云对于月临花的态度是敬而远之不敢招惹,她剩下的日子不多,也不想跟月临花有什么纠缠,倒不如给他一笔钱任他自己去玩
月临花将玉牌收回袖中,继续撑着头望着凤别云,他眼神带些玩味不断打量着:“小凤儿好大的口气,连爹爹都不叫了,你也不问问我是谁,就胡乱将这东西给了我,就不怕我拿来做坏事?”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晓得你是谁?”凤别云拉了张椅子坐下,挪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她翘着腿冷静回视月临花不让他看出一丝破绽:“可不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月临花。”
月临花定格了会,随后拍腿大笑,张扬的红唇一张一合似狮子血口,笑完了他虚抿眼角不存在的泪水,缓缓起身:“有趣、有趣,这是猜对了一半。”
月临花虽是笑着,但直觉告诉凤别云再待下去会有危险,必须立刻逃跑,要是慢一步她今晚就得交代在这了,一恍神他已站在面前垂头看着呆立在原地的凤别云,他抚摸着凤别云的眼脸,突然说道:“眼睛乃灵魂之窗,我阅人无数,只需一眼便能判断真假,而你这双眼非常不会骗人,也就李玄贞那傻子会被你骗到。”
月临花手上的温度像是死人凉的透骨,刺得凤别云起了层鸡皮疙瘩,低语似深夜撩过树林的阴风吓人:“且告诉你一个秘密,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人唤作『凌华』。”
凤别云大脑飞速运转,不断翻找原着中关于“凌华”的剧情,然而想了半天也没有个苗头,想来关于凌华的故事应该是在她退场之后了。
月临花像是抚摸宠物那般不断揉着凤别云的头称赞道:“小凤儿你知道的真不少啊。”
凤别云挥开了他的手,他凤眼微眯,变脸比翻书还快,迅速出手直击她的脖子,在他即将要触碰到肌肤的那刻,他皮肤下开始突起许多黑色的虫子窜动,像是洩了气倒在地上一阵猛咳,咳出的血沫似点点红梅溅在地上。
凤别云见到逃跑的机会一熘烟窜出去,出来时她还心有馀悸,想到月临花的问题,她的头又痛了起来,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冷空气灌入肺里让她冷静下来分析利弊。
如果回家就得完成主线,其中包括李玄贞跟月临花还有穆怀信的关係,如果她现在一走了之,虽能暂保小命,但无法避免月临花作妖。
她叹了口气,气冲冲折回月临花的院子,碰的一声踢开大门,月临花摀着嘴眉头紧蹙,他彷彿是隻受伤的猫儿朝陌生人哈气警告,凤别云嫌弃的撇了撇嘴:“你冲我凶也没用,要是你把我杀了李玄贞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弯下腰吃力地将月临花扶起,走到床边像是扔垃圾一般将人甩在床上,她拍掉手上不存在地灰尘:“你且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在将来有地方用的上你罢了,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将一个疯子领回家,再者你不是还想要寻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