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别云实在是被气笑了,正当她要说什么时,李玄贞吻了上来,凤别云现在可没心情做这档事,她用力挣扎着:“李玄贞!”
本以为很难挣脱,却轻松挣开了,又见李玄贞倒在地上,额冒冷汗,被那连心蛊折腾,他断断续续说着:“小姐疼”
“这蛊都比你乖了。”凤别云没好气地将他扶到床边,坐在床上那刻李玄贞先是垂下头,收起那得逞般的笑意,随候微微仰头吻上她的眉心,嘴角还留着方才亲吻时染上的胭脂,狡猾说道:“所以小姐别拒绝我。”
“你就不曾想过万一哪天我出意外英年早逝?”凤别云揉了揉太阳穴,就如她所说的“光一个李玄贞就足够让她头疼”,这会又给她找事了。
李玄贞知道凤别云是担心自己,但他并不喜欢听到凤别云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小姐安心,我会看好你,不让你受一丝伤害,待到老年,倘若你比我先走一步,我便陪者你。”
“你想的倒是美好。”凤别云叹了一口气,愁上加愁,不晓得是李玄贞太浪漫,还是自己太务实。
现在她仅存不多的人生不仅要将李玄贞扳回正轨,又要找出为他解蛊的方法。
他鬓角滑下一滴冷汗,白着脸拉过凤别云的袖子,捧着她的玉手不知道从哪里变了根细针,轻轻螫在她的指尖,沁出的血液凝结成一小粒的茱萸,他轻声说道:“往后馀生倘若您若为恶,我便为虎作伥,只要您不抛弃我,我这辈子绝无怨言,但若是您愿意,我们好好过完这生,生母早逝、父亲无德,生在皇族却活得比那暗巷中的叫花子还不如,自知身分低贱,不敢越矩,所以我只问您这一次,小姐愿意吗?”
凤别云欲言又止,她给不了承诺,却又不愿意让李玄贞失望,她何尝不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她父母健在却活得像个与奶奶相依的孤儿,逢年过节唯独她们家清清冷冷,多年前拍的全家福早已陈旧泛黄,凤别云有时甚至都忘了自己还有“父母”。
李玄贞吻食那颗茱萸,轻轻吸允着,像是隻被驯服的巨兽。
凤别云一声叹息,李玄贞如同惊弓之鸟倏然挺直腰杆望着凤别云,等待她的下文,凤别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摸过李玄贞的发间,安抚着他:“这可不是强买强卖,我也不想骗你,我实在无法立刻回答你这个问题,姑且先让我观察个一年,一年后的今日我便会给你答复,如何?”
李玄贞松了一口气,他已想好最糟糕的处境,凤别云这回答虽称不上满意,但足让他抱持着妄想再撑过一年。
李玄贞抱住了凤别云的细腰:“那我们相约一年后的今日。”
凤别云将李玄贞的青丝往身后撩,语气带了些女孩子家的娇嗔:“不用,兴许哪天我开心了,提早答应也说不定。”
“小姐开心便好。”李玄贞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失落,他从以前就知道小姐有个喜欢吊着人的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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