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凤别云只是按着礼数给太子寄喜帖,没想到人真来了,于是太子昨日也在喜宴上喝酒,喝得晚便在凤府上留一宿。
李玄贞却附耳回到:“要不是碍着太子,我恨不能现在抱起夫人在这转上几圈。”
凤别云:
完了,这回真的傻了。
高堂上的凤呈祥看着跪在面前交头接耳的二人,脸色是黑到滴汁,他僵着脸接下李玄贞的敬茶,勉强应付坐在右侧的李涛:“季公子见笑了。”
“欸,无妨,凤家主言重。”
此时,阿福提着圆滚的身子上气不接下气推门而入,手中攒了张写了红字的飞鸽信纸,他撑开眼褶子露出眼珠说道:“京城京城乱了,摄政王篡位”
在场几人神色各异。
凤别云是拿了剧本的人,自然大概知晓接下来的剧情走势,所以对此不感到惊讶,摄政王篡位并不麻烦,麻烦的点在于太子这烫手山芋现在正待在“凤家”。
李涛面上平静内心却是慌的一匹,摄政王怎么就攻入京城了?他故作冷静看了眼小段,其实是向他投以求助的眼神,小段微微摇头,示意李涛冷静,于是李涛坐正了身子,准备来个见机行事,虽说凤府是商贾之家,上月他与凤家主聊了几句便晓得凤家主是个有血有肉的忠义之人,应当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陷害他才是。
李涛将凤呈祥想得太美好。
凤呈祥撑着下巴眯起那尖酸刻薄的细眼打量着太子,京城之事想来太子早有盘算,否则怎么这么刚好,前脚出京城,后脚就摄政王篡位,兴许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摄政王忌惮,只能趁他离京才能侵入皇宫,现在明哲保身最好的法子便是将太子交予摄政王,但万一将来太子东山再起呢?
罢了,先观察几日。
出乎意料向来稳重的李玄贞却是四人中最不冷静的,原本构想的美好未来被这一噩耗给打断,而始作俑者就坐在面前,恨不得在他脸上刺个“太子”二字,然后将人给绑出府扔掉。
他微微动了身子,似乎是想站起身,凤别云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微微摇头,原因无他,既然作为家主的爹爹都没有表示了,那他们这些小辈暂且别妄动。
就论方才太子对着小段求援的神情,凤别云就能推算出小段绝非一名侍卫那么简单,兴许他大有来头,这些也仅仅是凤别云的推测,因为她翻遍回忆找不到名字里有“段”的配角。
四人大眼瞪小眼相视无言,就等一人来打破沉默,凤呈祥枯瘦的指尖在木椅扶手上轻敲:“我记得季公子家住京城,如今京城大乱,不知季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不知凤家可有兴趣接孤这单生意?”李涛换了个姿势,他翘着腿双手交迭于上,全然没有家门被破的慌张感,彷彿这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现实却是李涛掌心正冒着冷汗。
题外话
没有弃坑只是被生活绑架,上周刚考完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