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别云叫停,将人拉上床铺:“你做的很好,先休息我们明日再说,嗯?”
“好的,都依你。”李玄贞还抱着她将头靠在她的胸口,摄取着她身上的芳香,他抱得更紧了些,试图寻找更多的温暖来平缓那足以吞噬人的不安,他蹭了几下颇有撒娇的意味:“我只有你,所以你要好好的,好吗?”
凤别云心理咯噔一下,心脏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紧攒,压得人呼吸不过来,她将这些归纳为生病所造成的精神耗弱,她没有回应李玄贞这句话,跳过了这个话题,好似默许,却不然。
“快睡吧。”
“嗯。”
李玄贞会如此应该是幼年时丧母,以至于他对“爱”如此渴求,就论原着来说他后宫无数,按照这个走势,若干年后自己也不过是李玄贞众多爱人中的其一,唯一不同是她那时已经死了,都说死去的爱人最是让人留恋,李玄贞又会记得她多久呢?
她描绘着他的眉眼,可李玄贞与原着中的他有太多不同之处,纵然她有心将剧情导回正轨,也不能将剧情修復回一模一样,只要是牵扯上她的事情李玄贞就会变得脆弱偏激,若是让他杀死自己,那他肯定会当场疯掉。
得想个合理的理由,一个能够让他化悲愤为力量的好理由。
凤别云想想自己死前还有好多事要做,要处理李玄贞身上的连心蛊,还要让凤呈祥找到新的生活重心,凤别云突然觉得她是个不孝女,纵然无奈却也无法解决,她只能尽力而为,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
从这次生病后她是彻底变成温室里的花朵,即便她不想,可身体情况不允许,稍微吹风就能患上风寒,她只能祈祷天气赶紧变温暖,否则她再继续待在屋里就要生霉了。
一日凤别云正裹着熊皮毯、抱着暖手炉、翻着狗血小黄书,突然窗户被掀起,月临花一身黑衣做贼似的翻窗而入手里还拿着白瓷碗,上次见到他莫约是一、两个月前了,那时身体尚好只是偶而有个小病小痛,他说自己当年是神医后半开玩笑地为她把脉,结果立马变了脸色,什么话都没说就窜地熘走,凤别云习惯他一惊一乍的脾气,也不多想只当他又发神经了。
门外小荷听见动静出声问道:“夫人怎么了?”
凤别云看着月临花做出噤声的动作,转头向门外说道:“我前些日子看过一本叫『龙傲天将军爱上我』,现在突然想再看一次,你去书房拿给我。”
“好的夫人,小荷马上回来。”
书房根本没有什么“龙傲天将军爱上我”全是她为了拖延小荷随便胡扯。
月临花举着白瓷碗打招呼道:“小凤儿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