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睡得极沉。
就连有人开门也不曾察觉。
云怀瑾站在床边,看着抱着被子睡得很是不安的聂倾城,眸中的神色很是复杂。
他今天本是去追查那两个安南国的人。
没想到被他们下手,中了安南的合欢散。
原本他并没想将寒毒过给聂倾城。
是想找周深替自己解毒。
等到竹林小筑的时候,却是已经失了理智。
因为药的作用,在看到聂倾城的时候,药伴着仇恨,让他彻底失控。
这才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
一想到她之前绝望的样子,云怀瑾心中的怒意就像是打翻了火炉一样。
也不知道是恨自己,还是怨恨她。
她害死了月舞母子。
自己却因为她的眼神,心生在意。
想到那个挥之不去的眼神,云怀瑾心中满是对自己的嫌恶。
他应该恨她,恨不得折磨死她。
为什么会对她那个眼神那般在乎。
甚至因为她的眼神,失去理智,因为愤怒在没有药物的干扰下,强行要了她第二次。
如今没有药物控制,他无比清醒的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
刚刚在发泄了兽欲之后,他本该离开,却因为她的眼神,因为心底那不受控制的愤怒和那丝他不愿承认的在意。
明知道她根本无法承受,还是强行要了她。
想着自己彻底抽身之后,肉棒上带着的血,云怀瑾心像是被揪住一样,让他有些无法呼吸。
似是感受到身边的危险,聂倾城本就不安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
睁眼看着站在床边的云怀瑾,吓得直接抱着被子缩在床脚。
看着聂倾城下意识的反应,云怀瑾心中的怜惜,瞬间转化为愤怒直冲脑门。
连着声音都透着冰冷:“没想到你的命还真大!”
冷静下来,聂倾城想着承影的话,她想要活下去,就不能在这个时候激怒云怀瑾。
即便心中恨极了,却也只能强忍着,抱着被子缩在床脚。
看着原本还会倔强和自己对视的聂倾城,经历了上半夜的事情,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云怀瑾只觉得心口堵着什么似得,很不舒服。
感受到情绪的异样,云怀瑾越发恼怒,冷着声说了句:“从今日起,你每天就跪在她的灵位跟前忏悔,直到赎清你所犯的罪为止。”
聂倾城闻言一声没吭,甚至没看云怀瑾一眼。
只是掀开被子穿鞋,朝主屋的祠堂走去。
云怀瑾站在原地看着聂倾城。
看着她白天还坚称自己不曾害人,现在却一言不发跪在蒲团上。
心中没有半点高兴。
反而因为她的配合,隐隐有些恼怒。
不知道这种情绪到底是因为什么。
强压下不去细想。
只是冷着声吩咐丙寅和冬月:“从今日起,每天只给一个馒头和水,让她不至于饿死,别的就不用再管。”
丙寅和冬月闻言应声。
云怀瑾见自己这般吩咐,跪在那里的身子都未曾动一下,心底的烦闷更甚。
不愿承认这些烦闷是因为她的妥协造成的。
冷着脸大步离开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