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东陵现在被漠北步步紧比,但东陵可没到需要安南出手的时候。”
聂倾城说着看了眼白玉。
“哥哥应该清楚,东陵除了当初北境的雍王府,还有三大藩王。即便没了雍王府和盛家军,想要对付漠北也是绰绰有余的。根本无需联合外人的力量,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想让我们和云南王对上,最好是斗个两败俱伤。”
安南王闻言当即看向聂倾城,面上的神色也变得凝重。
“这么说,现在这些都是那韦祯小儿制造出给孤看的假象!”
“假象倒也不至于,东陵的确出了问题,只是使臣说的不尽其然罢了。”
“韦祯现在借着和亲之名,其实是做了两手准备。让使臣将东陵的境况说的愈发凄惨,叫大王以为有机可乘,若大王真的派兵攻打东陵。那韦祯便有借口命云南王带兵回到南境应对安南。到时候他再稍加挑唆,激起云南王府与安南的仇恨,那双方必有一场恶战,如此一来韦祯便可做享渔翁之力,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云南王府的威胁,并且还叫安南损失惨重,十几年内不会再有任何动作。”
“他韦祯便可趁此机会修生养息,或者借机攻打安南,叫安南措手不及。”
“你说他是做了两手准备,那另外一手准备是什么?”安南王闻言转着手中的翡翠扳指追问道。
聂倾城则是笑了笑:“另外一手自是大王同意和亲。”
“若是大王同意和亲,明面上大王便是同意和东陵结盟,如此一来东陵在面上便不需要云南王府驻守南境。韦祯便有借口,让云南王带兵去迎战漠北。南境的将士毕竟生长在南境,即便打了胜仗,受不住北境的严寒和风沙,没能回来也是正常。”
“眼下云南王是韦祯眼中最大的隐患,无论是让云南王与安南对上,还是让他死在北境的疆土之上,对韦祯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