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缝隙看着站在院中的那个人,聂倾城早猜到他回来,只是没想到比自己猜的时间晚了半日。
她原以为晴云回去,他就该冲到行宫质问他,未曾想他还有点脑子,不至于闹得那般明显。
靠坐在窗户旁的软榻上,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聂倾城声音清冷,不带任何情绪:“既然来了,何必站在院中。”
听着屋内响起的声音,是刻在自己骨子里的声音,云怀瑾只觉得浑身的血都沸腾了。
一直压着的心也重新动了起来。
双手微颤的推开门,就瞧着那个自己惦记了整整三年,叫自己寝食难安的人,正端坐在软榻上。
看着那个一身红衣,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人,云怀瑾声音都有些喑哑:“你还好吗……”
听着云怀瑾喑哑的声音,聂倾城笑了笑:“云南王深夜到此,该不会就想问我好不好吧。”
绝美的面容,绽开一个陌生疏离的笑,仿佛是一根钢针一般,直接扎在云怀瑾的心中。
看着曾经也曾温柔看过她的双眸,如今只剩下冷漠与疏离,云怀瑾心像是被人握在掌心狠狠的揉捏一般。
几乎快要不能呼吸。иáиЬⓔísんц.Ⓒοм(nanbeishu.com)
“倾城,你是不是在怨我。”
聂倾城闻言看着云怀瑾脸上的笑意更甚:“云南王说笑了,我倾月与云南王素不相识,又何谈怨恨。”
“素不相识……”
听着那句素不相识,云怀瑾心跌入谷底。
一种莫名的窒息叫他难受的紧。
可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是他亲手将她推入深渊,即便他现在遭受万劫不复的惩罚都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