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枝正要说什么,突然打起嗝来,而且一打就停不下来。
邱可冷眼看着她,然后发现她一直在轻微地颤抖,脸色有些发白。
他皱起眉摸了摸她的胳膊,感受到了凉意:“冷是不是?”
语气没什么好转,但至少是句关心的话了。
何枝眼珠子斜到右上角,瞄了他一眼,闷闷地“嗯”了一声。
“冷还不快点洗!”行动比语言更快,他捡起花洒对着她的脸,大手在她脸上胡乱地抹了几下,跟揉面团似的。
妈的蒋东铭那孙子一定把她的脸亲了个遍。
那就是个属狗的,他几次看到,蒋东铭趁着周围没人,对着何枝又亲又舔的,恶心死了。
一定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口水,要多洗洗才行。
他给她洗澡,下手可不轻,过手的地方都被搓出了红痕。
她躲了几下,邱可不耐烦了:“别动!”
“你轻点......我自己来就行了。”何枝小声说。
他分开她的双腿,看向她的腿心,隔着不断晃动的水面,不太看得清具体的样子。
“自己抠出来。”他命令道。
何枝撅了撅嘴:“你先出去,我自己洗。”
他不动:“就这样洗。你是想等我出去了把门反锁,好让我进不来是吧?”
“那你背过身去,我洗好叫你。”
他依然有几分犹豫。
“不用担心,我可谋杀不了你。”
邱可只得背过身去。
心痒难耐地等着何枝磨磨蹭蹭地洗完了澡,邱可将她抱起来,浴巾一裹,直奔房间。
看到那张床,他就想起半个小时前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情,心里又是一哽。
“何枝,你和他在上面做,让我在下面听着,是不是挺刺激的?要不哪天把蒋东铭叫上,玩玩3p呗?”
如果他和蒋东铭的位置对换一下,不知道蒋东铭,还有没有他这么好的气性?
今天这事儿他是在心里给何枝记了笔账的,总有一天他会找回场子,不急在一时。
“你做梦,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何枝泼了盆冷水。
“不,就算是做梦,这个梦也是由你来做。更何况——”他双臂撑在她的耳侧,将她困在床和他的身体之间,“男人都一个样。”
刚经历性爱的身体是禁不住撩拨的。
眼前散发着热量的健壮的男性躯体,足以让她再次湿润。
内心有一点抗拒,身体却毫不犹豫地接纳。
感官细胞被全部唤醒,欲望也苏醒得很快,不知疲倦、迫不及待地投入到下一场性事中。
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男人的性是有限的,而女人的性近于无限的说法吧。
渡边淳一将女人对性的体验描述得太过美好,他说“女人是在晕眩般极度快乐中梦见死,相比之下,男人则是在坠落下去的虚脱感中被死的阴影所缚”,这就是有限的性和无限的性之间的差距。
何枝不知道邱可是怎样的体验,但她自己的体验确实接近于极乐欲死。
她迷离的眼中映出他带着一丝疯狂的眸子。他宽阔的肩膀,紧实的腰腹,大腿上隐在长裤下的肌肉线条,还有腿间粗壮的男根......这些极具侵略性的特征,无不在诉说着关于这个男人温和外表的假象。
她浑身赤裸,而他只是脱去了外套,衬衣的扣子甚至没有歪斜。
衣冠禽兽。
在源源不断的快感涌来之际,邱可一直死死地盯着她的脸。双唇半启,红润水嫩,唇线优雅迷人。
她是典型的蝴蝶唇,不用做任何修饰都已经十分漂亮。而她的眼神又是温柔且迷蒙的,无限地引人堕落。
她的神态足够诱人,但她还像不满足似的,热烈地扭动腰肢回应着他,让他更是割舍不得。
邱可从未见过她用这样温柔的眼神注视他,除了在床上。
不管再多的矛盾,似乎都能消融在完美的性爱之中。
他一边挺进一边问她:“有润滑剂没有?”
何枝摇摇头。还需要那个吗?
邱可的手指在两人的胶合处一抹,立刻沾了一手的黏腻。“得,你水这么多,也用不着润滑剂了。”
许久,在近百来下狠狠的抽插之后,他终于一声低吼,释放在了她体内。
他不急着退出来,而是就着这个姿势,趴在了她身上,柔软的感觉顿时盈满他的怀抱。她刚洗过澡,身上有着沐浴露的清香,那香味充斥着他的鼻息。他忍不住嗅了再嗅,真想时光就此静止,他们一直这样在一起。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压着她,她被压得难受,但也懒得说什么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休息。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声音。
何枝猛地睁开眼睛,一把将邱可推开,邱可也反应迅速地从她身上起来。何枝叁步作两步跨到房门边,将关上的房门落了锁。
外面是门被打开的吱呀声,然后沉琳的声音传来:“小枝,在房间里吗,快来帮我把东西拿进去。”
何枝抹了把汗,冷静答道:“我在换衣服,马上就来。”
她走回床边,抽了纸巾将腿间的东西擦干净,赶紧找了内衣内裤穿上,然后开始套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冬天的衣服比较多,穿起来也麻烦,邱可一边给她递衣服,帮她整理衣领,一边问:“你妈妈?”
何枝点头,说:“你赶紧找个地方躲下。”说着目光看向自己的床。
邱可一看她的视线走向,不干了:“我躲衣柜里行不行?”
“我的衣柜装不下你。”
“那门后面总行了吧——你妈很爱进你的房间?”
何枝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心里踏实了些:“我妈倒是不爱进我的房间,但要防个万一嘛。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邱可穿衣服倒是快。等他穿得差不多了,何枝才开门出去,邱可顺势藏到了门背后。
他背贴墙,面朝门,轻轻吐了口气,感叹自己今天的运气真是不一般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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