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首歌给我听,唱完我就带你回去。”
知晓愣了下,细声说,“我不会唱歌。”
“随便。”
他翘起二郎腿,低手弹了弹烟灰,“反正我也没期待过。”
她冷静思索片刻,不太确定的问:“你保证唱完就让我走.”
姜小少爷扔了烟,瞥去个不耐烦的眼神,“你能别墨迹吗?”
约莫十分钟后。
伫立在包厢中央的小女生两手握紧话筒,许是从未在这种地方唱过歌,前奏刚一响起,她紧张的心跳都在往外蹦。
她唱的周杰伦的《简单爱》。
“说不上为什么我变得很主动/若爱上一个人什么都会值得去做/我想大声宣布对你依依不舍/连隔壁邻居都猜到我现在的感受”
她唱歌并不难听,相反,她有着夜莺般清透明亮的声线,咬字轻盈,软的像温水煮的嫩豆腐,每个音符轻飘飘的窜进胸口,撩燃一片红光,烧的他头脑发热。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可不可以简简单单没有伤害/你靠着我的肩膀你在我胸口睡着/像这样的生活我爱你你爱我”
一曲完毕。
姜宁昱听的入神,他还沉浸在那个虚幻美好的梦境里。
点燃的烟夹在两指间,少年忘了吸吐,洒落一地黑灰。
她放下话筒,回头见他呆滞不动,走过来轻戳他的肩,“我我唱完了。”
少年回过神,轻哼两声,一张嘴就没好话,“真难听。”
知晓习惯了他的言语攻击,也懒得浪费时间给他斗嘴,她刚要出声催促他回家,包厢的门突然开了。
进来的人是会所经理。
他小步走来,在姜宁昱耳边低言几句,他脸色变了变,站起身对知晓说,“你在这里待着别动,我出去一趟就回。”
“你”
不等她心急追问,他已经跟着经理匆匆消失无影。
可没曾想到,他们前脚刚走出包厢,后脚就有人跟着推开那扇厚重的软包门。
她不经意的一抬头,心绪空了,瞳孔放大,清亮的眸底藏不住的惊慌跟恐惧。
那叁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算的上是知晓读书时期最不愿回想的梦魇。
只要跟她有关的校园霸凌事件,基本都是这些人在背后操纵。
这几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公子哥,家里不是从商就是从政,跟着姜宁昱从初中混到高中,大学直接放弃,随便在国外高校挂个名,成天混迹这类烟花场所,过着醉生梦死般的生活。
最高的那个男生最恶毒,曾在寒冬腊月天劈头盖脸浇了她两大桶冷水,身子虚弱的知晓当晚高烧40°不退,养了小半个月才痊愈。
“我以为我眼花认错了,看来刚过去的真是昱哥。”
知晓绝望的看着被叁人堵严实的包厢门,两手捏紧拳,为自己破碎的心绪拼命壮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遇见就是缘分。”
那人眼神犀利,眸光冷冷的盯着她,笑起来阴森骇人。
“小乞丐,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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