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谢霜华出来,原本就有些杂乱的校场上,登时响起排山倒海一般的尖叫声。
方才的弟子见了,又呸了一口骂道:“装什么装!”
另外一名弟子见了,也骂:“飞什么飞!”
而后二人又双双转头过来,准备听洛月明应和两句。
哪知洛月明抬腿就将二人踹倒,指着他们的脸骂道:“他想飞就飞,他的事你们少管!”
语罢,一挥衣袖,背着手挤开人群往台上去。
二人无缘无故被踹了一脚,又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互相望了一眼,满脸不解地嘟囔道:“那人是谁呀?”
柳宗师款款落座,侧眸一瞥,见除了大弟子之外,其余四个弟子都没到,不由眉头一蹙,不动声色地低声道:“霜华,他们四个去了何处?为何还不来?”
谢霜华低声道:“回师尊,玄度犯了大错,弟子罚他去戒律堂跪省,小师妹身体不适,清规过去照看了,想必稍晚些便会过来。”
柳宗师听罢,怎么都觉得还少了个人,略一思忖便问:“那月明何在,他可是也犯了什么错处……”
话音未落,便见洛月明从台下走来,规规矩矩地拱手拜道:“师尊恕罪,弟子来晚了。”
柳宗师见他来了,便不再多言。
如此,洛月明如愿以偿地往大师兄的跟前一凑。
像这种仙门百家齐聚的盛况,平时并不常见,三年五载可能会聚一次。除了仙门仙首,或者有头有脸的家主,少主可以落座之外。身为弟子,就得时时刻刻站在师尊身后。
就跟哈巴狗似的,师尊让坐才能坐,师尊让跪就绝对不能站着。
按身份来说,洛月明是最小的弟子,本不应该站在大师兄的身侧,应该往角落里站着才是。
但反正其他三个师兄师姐都没来,也无人会说什么,便悄悄往大师兄身旁一凑,抬眸偷觑大师兄的脸。
大师兄的脸很白,常年如冰似霜,雪白的一团,平时不苟言笑,瞧着还挺凉薄的。身姿挺拔,偏爱披麻戴孝那一卦,常见穿着一身白,宽肩窄腰,双腿修长,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就是这么一个如玉如树的人,在床上竟然热情似火,勾得人魂牵梦萦,魄散魂飞,当真让人难以想象。其中滋味更是说不出的美妙,虽然具体的细节记不大清了,但让人回味无穷,一时一刻都在惦记着,什么时候才能再亲一亲大师兄的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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