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闹脾气,不吃醋,她的一言一行仿佛都是为了老爷考虑,温驯得几乎配得上“举案齐眉”这样的字眼,盖过了眉梢的无边风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翌日,侍女听闻少奶要去寺院里替老爷祈福,娇娇地开了一句玩笑。
“少奶就是七情六欲的本身啊。”
就连菩萨佛祖,也必动凡心。
有了自由行动的理由后,洛妘又去了趟医院检查是否有孕。
这次医生多抽了一管血,说是有种新引进的技术,测得更准。
但是在几个小时的等待后,希望仍旧落空。
她没有怀孕。
医生读出她脸上的失落,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反复表示会让实验室再确认一次结果。
可怜的少妇,一心想为丈夫留下子嗣,却迟迟不能遂愿,谁见了谁都心疼。
洛妘的心情难免糟糕,但她没有为难医生,只是在出了医院之后吩咐司机到处转转兜风。
转着转着,又回到大学城。
鬼使神差地,她找借口下车。
明明不该去找他的,可她还是扣响了小公寓的门。
“姐姐,今天不是周末。”少年应声而来,手里还拿着写功课项目的钢笔,神情先是有些被打扰的不耐烦,看清是她以后,瞬间烟消云散。
听他这么表示,倒不太好接话。
洛妘确实没有打算接话,当然更不会让气氛冷场。
关门,玄关,瞬间的幽闭,咫尺的距离。
“小少爷……”被他搂住腰肢的瞬间,她方才落下缱绻耳语,“学习了一周……会帮女人脱内裤了么。”
蓄意勾引的床话,他一下子烫得不行。
“我今天穿了特别的样式,要不要试试看?”
任何言语,在她一时兴起的勾引面前都变得极其苍白。
她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是精致的,在胸衣内裤的款式上更是细巧挑选,即便随意出门也会搭配好,不怕临时起意的做爱。
但真的不是为他准备的吗?洛妘说不清楚。
气氛升温,从单向勾引到共赴缠绵。
难舍难分之际,爱干净的小少爷低喘安抚她:“我先去洗澡。”
段煜赶功课的时候通常不修边幅,要在她面前好好表现才是。
洛妘一勾唇,由他去了。
腰间还残存着他的体温。
听到浴室里响起水声,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手机上多了几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
是医生发来的。
实验室重新对她的抽血结果做了分析。
她怀孕了,千真万确。
——
那…当场分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