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造成了女孩胆小畏缩的个性,男人早有猜测,此刻听到,怒火简直无法压抑,烧灼着干涸已久的嗜血心脏。
他很想问鹿茸的父亲还活着吗,或是死了没,如果没有,他愿意帮忙,尽尽女婿的义务,话到嘴边,觉得不适合。
他和她明明有着近乎相同的童年经历,却走上了相背的道路。
他见识残忍,接受残忍,最终用残忍行事,而她见识残忍,拒绝残忍,最终用善良生活。
所幸弯弯绕绕,兜兜转转,又碰面了。
“宝宝后来还有回去过吗?”秦北锋斟酌完用词,问道。
“没了,我……我不敢回去,他毕竟是我父亲,我想着不见到就好了。”女孩自言自语说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是轻易可以割舍的。
“宝宝做得很好。”秦北锋没有多加评论,他知道女孩能够坦诚一切的艰难,更不愿她深陷其中,受苦楚自责折磨,“宝宝没有错,宝宝能这样很了不起了。”
温柔的亲吻和褒奖交错着包笼住全身,鹿茸顿时有种自噩梦中醒来的畅然感。
目光凝聚出光点,女孩不再哭泣,她小心翼翼翻到了男人身上,用最喜欢的姿势趴伏着。
“大猫的爸爸妈妈是怎么样的人呢。”依恋地回蹭,鹿茸想起男人发烧时曾说起过妈妈,喃喃问着。
“我的爸爸妈妈啊。”见她心绪好转,秦北锋怒火消去不少,语调也恢复了往常的不羁,带着点玩笑意味说着,“倒是挺普通的。”
“普通地因爱结合,普通地生下了我,又普通地用爱养大了我。”
对不起,他没有胆量说出真相。
“其实,我爸爸也是个畜生,我是畜生的儿子。”
他的出身,他这个人,都过于污秽了。
玩笑的最后,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收尾总结,为幻想出来的美梦添上句号。
“虽然他们现在都不在了。”
鹿茸唇角笑意刚要扬起,戛然而止,化作心疼,她用尽全力拥住男人,“大猫还在,他们就还在。”
怕安慰不够,她主动摸索寻到男人的唇,“我也会一直在的,还有露露,我们一起好好的。”
女孩的吻一如既往笨拙,热忱勇敢地撞上来,打得他满腹心思无处可藏。
“好。”秦北锋笑着与她唇齿交缠。
要不告诉她真相试试,女孩温柔善良,应该能接受自己的吧。
还是算了,他不想赌,赌输的代价太大,他会疯魔的。
男人的吻越发放肆,手也跟着不规矩起来,探进厚厚的毛绒睡衣攥住乳肉,鹿茸脸颊绯红一片,推搡着不让他做下流事。
可惜拒绝了没几下,就被男人熟稔手法逗弄得无力瘫软,喘息着抱怨,“爸爸妈妈那么好,为什么大猫这么坏啊。”
“长歪了呗。”秦北锋扬起眉峰,说着又揉了几下,兜着女孩软乳惬意把玩,“人是会变的。”
把玩归把玩,男人没有做进一步的事情,女孩刚刚哭过一阵,再挨肏,怕是第二天能变兔子眼。
所以,小情侣仅仅是维持着暧昧的姿势,互相磨蹭汲取体温,借以填补渴求的空洞。
像是两半不完整的拼图得到了真正的完满,不需要故作坚强,不需要妄然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