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凌晨,深夜被黎明吞噬。安广成功甦醒过来。
而段心如在昨天,早就抽身离开。
安广看似一切正常,期间警方有前来一次,对于昨日发生的事件,安广都能将过程清晰地规整。这期间,安广还催促安念念去上学。
不出所料,她迟到了。
同学们对此事件一无所知,蒋老师罚她放学留下来值日。安念念也懒得替自己辩驳,蔫蔫地趴在桌案上,讲台上老师的话,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安念念。」
她掀一下眼皮。沉响定定地望着自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安念念一心牵掛着安广的事情,像是与世隔绝了般,寧可所有人都不要和她搭话。
她也知道,同学们要知道安广的事情,是迟早的。
安念念沉默半晌,摇摇头:「不甘你的事。」
刚拋下这句话,她感觉语气太过冷淡。但她也没有心思去解释,于是一声不吭地将脸埋进双臂中。
午饭时间,她心情焦虑极了,一点胃口都没有。
到了放学期间,安念念快速地做完值日,便赴往医院去看看安广。
医院和学校两点一线地跑,几乎没有时间回家里。
如此过了几天,医院外头仍旧被记者围堵,新闻风向有了转变,矛头全指向了安广的过错。安念念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在学校课业听不进去,没少被蒋老师劈头盖脸一顿骂。
到了午饭时间,许依劝了她几句,最后闻媛媛喊许依一起盛饭,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安念念趴着一会儿,感觉掛在椅子上的书包被掀开。
她没有去理会。
过了五分鐘,一个坚硬铁质的东西推了推她的胳膊。
安念念转过头,就看见她的铁饭盒里,装满菜色。她看着它几秒,抬头对上沉响的视线。
他逆着光,淡白的阳光勾勒着身形轮廓,眼瞳染着氤氳的墨色,像是远山般迷离不真实。
短短几天,突然跟他离得好遥远。
「我不饿。」她说。
沉响对她这搪塞之词毫不意外:「你已经第三天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