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用双掌将傅兰萧推开, “殿下,那边有人,你我都是男子,若是被人瞧见了,于您的名声不好。”
可谁知, 这番举动竟只让傅兰萧更为不悦, 二人之间被挤压到根本没有空隙, 她的后背几乎可以描绘出山石的形状。
可对于傅兰萧来说, 怜香惜玉,不懂,更不会做。
他犹如一头低伏的雄兽,衔住受到威胁一动都不敢动的她,覆在她耳边冷笑:“心思全用在对付我身上了,黛争。”
他还在笑,夜空之下,眼若星辰,可谓是万千少女心中的如意郎君。
前提是在她不认识他的情况下。
“你是男子?”
她倍感不妙,却还是点头,企图避开恶狼的獠牙,顺着他说道:“是的,殿下,为何要问我这件事?之前你不是还总说我是断袖,看不起我……”
“断袖。”傅兰萧收了笑容,面无表情的模样尽显冷淡疏离。
黛争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傅兰萧会跟以前那般,冷哼一声,说她恶心骂她贱,再不屑一顾地拂袖离去。
她甚至在心中舒了一口气,结果,就在她从假山中微微起身,面前的男人却倏然毫不怜惜地将她重新压倒在假山上,就像是故意让她疼一般。
他不管黛争的反抗,大手掀开她的衣摆,隔着轻薄的料子抟弄,差点将她自制的布袋从亵裤中扯了出来,
“你是男子?!”
“殿下——”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还知道你曾心悦于我呢。”
他指的是密信中的内容——他真是存了挑弄她的心,将她在汝城所写的话本中,最热忱、最真挚的话写在密信上。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
她羞愧,她后悔。
他真的很懂何为杀人诛心。
黛争近乎尖叫出声,却又被傅兰萧的手掌捂住。
不远处的内侍听到细微的响动,抬头四处张望。
他的声音充满了嘲弄与残忍,“黛争,你知道欺君之罪会被如何处置吗?”
黛争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她拼了命地想扒开傅兰萧的手,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女子的,在找到话本之前,还是之后?!
傅兰萧咬着牙,力道大到近乎将少女的双颊勒到变形,“你再动一下试试。”
她不听他的,理智已经被融化的一干二净,她只想跑到人多的地方去,藏起来,躲得远远的。
“黛争!”
他绝对不会如她所愿放过她,他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仓皇之间衣衫凌乱,好似又回到了那时大火,她在绝望中祈求生存。
像是在潮汐退尽时,搁浅在岸边的生灵。
需要他救赎,又需要他摧毁。
他天生有着一副温润如玉的相貌,可内心的嘲弄、鄙夷、嫌恶却在加剧凸显在这等面孔上。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疯狂,狠狠地扣住她的腰,将她扯在明面处,不紧不慢地说:“想求救?好啊,我给你这个机会,黛争,我就将你扒个干净,让你□□地走出去,如何?”
他欣赏着黛争胆战心惊的面庞,手掌掐了一下腰,示意她表态。
“殿下,您这边是遇上了什么事?”
胆大的内侍寻着声音来到此处,却看到的是九皇子和人在这说话,那人衣衫不整,直往傅兰萧的身后缩。
这不是他应该看见的场面。
他心中一凉,已然发觉自己来错了地方。
内侍的眼睛一转,人精一般说:“殿下,御花园已按照您的吩咐布置好了,宁王和嘉王假以时日便会回来,届时一齐为十一公主庆生。”
傅兰萧嗯了一声当作回应,手下动作却再将黛争往身前带。
黛争怕他来真的,费劲全身力气去抵抗他,双手将他一丝不苟的长衫抓出这周,嘴中却只敢发出“嗯,嗯——”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直到这时,蛮横强硬的力气才从她身上离开。
“下去吧。”
內侍了然,朝着傅兰萧叩首,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下退远了。
过了一会,布置的声音悄然消失,御花园除了傅兰萧和黛争,再也没了旁人。
黛争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紧,不会说话了一般定在原地,组织了许久语言,才喃喃道:“……你是九皇子?”
看着她有片刻的乖巧,傅兰萧托起她的下颚,面带嘲意,“你现在才明白,是不是太晚了些。”
她本就牵扯不到皇家事,朝中更是没有朋友,仅仅直到当今圣上有四位皇子,三位公主,哪个皇子在哪里,要做什么,她怎么可能会知晓。
听那个內侍说,二位王爷还未归来,那么除去太子傅兰佑,傅兰萧就是九皇子了。
她听人说过,九皇子的风头正旺,说不定能取代东宫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