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珩轻咳一声,他说道:以乔乔大伯的身份在跟你说。顿了顿又继续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那件白衬衫你放哪里了,连乔乔都知道那是大爸的衣服。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从你藏着掖着他的衣服,到想剪掉想丢掉,最后还是后悔的捡了回来,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江一忽然像是被掐住命脉那般,眸光微闪,他抿了抿唇,最后垂眸道:说明不了什么,只是标记在作祟罢了。
那你洗掉了吗?生完孩子后其实就可以洗了呀。
江一:目光幽幽盯着楚北珩。
楚北珩抬起手:诶,你别用这个眼神看我啊,我说的都是通透话,就是有的时候吧我们需要正视自己内心的需求。
江一笑出声:说的你好像知道我内心的需求。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你很想他,你很想燕南琛,无比想念。
客厅里,话音刚落,气氛瞬间凝固。
江一紧抿着唇,与紧绷的下颚线都透出焦躁,他垂放在身侧的手抓着那板药,没注意控制力度手中攥紧,全然感觉不到锋利的药板划破了手,划破的口溢出一丝丝血。
楚北珩发现了,他眸底浮现无奈之色,这两个怨种啊,冤冤相报何时了。摇了摇头站起身去拿药箱,而后走到江一身旁,坐在他旁边。
打开药箱拿出棉签跟酒精,另一只手弹了弹江一的手背。
江一吃痛出声,痛得松开手,愕然看向楚北珩:痛的。
我当然知道痛啊,傻子才不知道痛,伸手。楚北珩抓过江一弄伤的那只手,毫不客气的把酒精涂在划破的口子位置,像是随口一问:被我戳中心事所以生气了?
江一沉默没有说话,任由他消毒,眼神却望向落地窗旁的水晶柜,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楚北珩捕捉到江一落着的视线方向,他消完毒把沾着血的棉签丢进垃圾篓里,而后用创可贴贴在划破口的位置,故意用力摁了摁。
江一痛得回过神,瞪向楚北珩,伸出手臂没好气的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往下压:你是要打架是吧,来啊。
咳。楚北珩猝不及防被手臂锁住喉,心想看来健身还是有点效的,这劲还是蛮大的,但他还是夸奖道:没错,就是这样,生气了就应该发泄出来,你憋着干什么呢是不是?这不是委屈自己吗。我跟你说,以我对燕南琛的了解,他十有八九早就忘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