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廊桥,殷承宇就见林修然独自一人倚在水榭窗边,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影洒了下来,投在地上一片斑驳,水面上波光粼粼,微风轻拂,满池荷叶轻动莲花微摇,更衬得林修然眉目如画容止若思。
殷承宇低头审视了自己一番,见从头到脚都十分妥当,又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这才佯装镇定地走了过去,含情脉脉地道了一句:“林师弟。”
“我还未正式拜师,当不起这一句‘师弟’!”林修然面色不愉地打断了他,“既然都已经是筑基修士,那我称一句‘道友’,应该是不违背礼数的吧?”
“这……是。”殷承宇发觉林修然态度不对,只怕并非之前他所想的那般,心中不免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前些日子在殷家旧地发生的事情,原本就是一场误会,但既然伤着了殷道友,不管道友有何不满,哪怕是天风海雨也都由我一力承担,还望道友勿要牵连其他人。”
殷承宇这才发觉林修然是一开始就误解了他的意思,连忙解释道:“道友说笑了!既然是误会,我又怎会怪罪?更何况,原本就是我那日一时莽撞了些。”
见他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不再纠结这件事情,林修然反倒着实怔了一下,很是惊讶,但转念一想,却又眉峰皱起。殷承宇屡次遭逢巨变,心思深沉得很,说不准,就是故意说些好话想来迷惑他的。
“道友费尽心机潜入林家,为的,怕是不止这件事情吧?”林修然有些咄咄bi人,总归殷承宇现在是不敢和林家翻脸的,这里又是在林家内院,他是半点不怕的。
林修然见殷承宇并没什么别的反映,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道:“当年之事,林家必定会给道友一个jiāo代,林家不会包庇真凶,但也希望道友不要牵连无辜才是。”
殷承宇只觉得奇怪,他早知林修然的来历,但上辈子的时候林修然的态度并非这般,总觉得是林家对不起殷承宇,对他几乎是全无原则的讨好与迁就,哪里像现在这般语气不善?
这其实也不能说是林修然前后态度相差太大,上辈子林修然见到殷承宇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五灵根,又被杨家毁掉了婚约扫地出门,四处流浪了许久,整个人看上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