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他的执着,柳向晨终于妥协般地说出真相,“是在下当日高中状元,愧对陛下青睐,陛下本想将公主许配给在下,奈何在下心不在此,只愿做个小官造福齐国百姓。”
齐国的驸马不掌权,做官也只是一些无实权的官,这本是皇帝防范驸马及其家人生出异心的做法。
可哪个寒窗苦读过的士子不想造福社稷,为齐国的百姓做些实事。
故而有志气的士子便拒绝了皇帝赐婚,柳向晨也是这般。
“所以你就被贬过来了?”江星剑又是敬佩又是同情地看过去。
林咏扇一把扇子敲过去,“莫要妄议朝政。”
江星剑不服气,瞪了林咏扇一眼。
柳向晨连忙摆手,“非也,非也。
是陛下和我打了个赌。
他赌两年之内我能否让一座亏损到每年都需要朝廷救济的城,依靠自己的力量存活下去。
若是在下做到了,他不仅不怪我,反而允我高位,若是……”
说到这里,柳向晨又红着脸低下头去。
青涩的样子全然不像之前对峙时的自信。
“没做到就摘了你脑袋?”江星剑一听就冒出了这个念头。
“笨!”林咏扇忍不住了一扇子敲过去,“自然是回去继续娶公主。”
江星剑被敲了一扇子拔出刀来,气愤不已,季华清伸手拦下就要打架的他。
余远之在一旁听完全部,感叹道:“……果然是桃花劫啊。”
江星剑赞同地点头,复而又问:“那公主很丑吗?”
“自然不是。”
林咏扇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齐国公主可是整个都城的第一美人,又怎么会不美。”
“那不是桃花运吗?又怎是桃花劫。”
江星剑奇怪地望了一眼柳向晨。
季华清忍不住笑出声来,“自是心悦,便为桃花运,不愿,便为桃花劫。”
他抬眼向余远之看去,“你说是吗?远之。”
余远之见着他对面的夫人用口型念出“夫君”二字,面色生晕,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他。
看起来一副呆傻模样。
待到季华清朝着他眨眨眼,手藏在袖子里拉扯了下他的手,余远之才红着耳朵点了点头,小声地“嗯”了一声。
待众人的注意力不在这边了,余远之听着自己急促的心跳,一声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