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之听见他夫人季华清的声音低哑,中间夹杂着喘息,明白对方此刻定然同自己这般难受。
“夫君,要不……要不你继续吧。”
余远之听见背后几乎要哭出来了,手指在他腰间的手臂开始扯他的腰带。
身后人的呼吸贴在他的耳边,又急又重。
余远之也不是不想,他早已是大汗淋漓。
可他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像上次一般?
可他分明早已下定了决心,在成亲之前不做越礼之事。
可碍于他夫人中毒的缘故,他只得换个决心。
他便告诉自己,决不能做到最后一步。
现在这样的他也无法做到了吗?
“我、我不能。”
余远之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以为自己说得很大声,实际却如苍蝇嗡鸣那般。
季华清听不清晰,只压着他开口问:“夫君,你说什么?”
余远之听见了,却没有力气开头回答第二遍。
汗水模糊了眼睛,眼前的一切蒙在水雾之中看不清晰。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转过了身,正对着的是他夫人的白天鹅一般的脖颈。
就在他的眼前,他稍微一动便能触到。
余远之指节弯曲了下,他的目光落在季华清身上,停在那里挪不开视线。
按照他的想法,他是该闭上眼睛的,可他似乎做不到。
余远之听见混乱的心跳声,分不清是谁的,只觉得那声音过大了。
让他想到了结缘会上的鼓,“砰砰砰”几下捶下去,又快声音又大。
鼓舞着参赛的人。
现在这声音也开始鼓动他。
鼓动他做出越礼之事。
肌肤相贴带来清凉,鸦羽般的长发落在余远之胸前,顺着垂落地面。
余远之望见蒙上水雾的睫毛,根根分明,轻轻扇动扫过他的心间。
那一双眼睛如同深潭之水,幽暗神秘,只望一眼,便让人深陷其中。
“夫、夫人,”余远之狠狠眨了下眼,额头上的汗珠向下流淌,落入发间。
“对不起。”
余远之小声地说道。
他满心的愧疚,可就像有一只恶魔的手推动了他一般,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同他的夫人更亲近一番。
夫人,是他的夫人。
那么他这般做,是否也算是正当行为?
“夫君……帮帮我。”
眼前的人抬起头,眼角微红,水润的眼睛映着满池春水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