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希望一切都是梦境,醒来后一切都消失了,回到我们曾经的美好。
没有他的日子,我如同一副失去灵魂的躯壳,不会笑,不会讲话,不会思考,只会麻木的流泪。
我真的好想你。
*
五月的最后一天,我隻身走在长廊,手中拎着湿透的课本,就在几分鐘前,谢鑾瑛一行人为我处理掉了期末即将回收的书和考卷,在我回到教室那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充满脏污的拖把水,不偏不倚淋在椅子底下的书堆。
值得庆幸的是,今天那桶污水并不是泼在我身上,因此我只是不发一语地收拾好东西,离开教室。
远方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在看见我后,立刻掉头离去。
我丢下所有物品,一个箭步挡住她的去路。
「林诗晴!」
她不情愿的瞅了我一眼,眉头攒得死紧,「你想干嘛?不要再想抢回他了,他都跟你提出分手了,拜託你别再纠缠他。」
我凝视着她的双眸,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平静的望着她,又或许该说是麻木。
「他……现在还好吗?」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怔怔的望着我。
良久,她收起敌意,神情令人瞧不出端倪。「嗯,他现在过得很好,只剩下一些外伤还没癒合。」
这样啊。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係?」我面无表情地问,心中却不自觉忐忑。
她沉默了许久,才用我没见过的诚恳语气回答:「我由衷劝你忘掉他吧,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专注在射击训练了。看见他为了保护你而让自己这么痛苦,转移注意力强装镇定,我也知道,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喜欢上我的,虽然我实在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他都这么努力忘掉你了,你难道就不能体会到他对你的用心吗?」
林诗晴果然知道点什么,我想,不管是不是姜井衡亲自告诉他的,她身为这么深爱他的前女友,一定也知道他和初恋的故事。
看见她第一次这么对我诚挚劝告,我忽然觉得希望渺茫得趋近于零。
「这段期间我真的想了很多,我不会再埋怨你得到他的心,但现在我对你只有一个请求,不要再试图找井衡了,让他好好完成想保护你的愿望吧。」林诗晴疲惫的垂下头,「我要走了,你别再来找我了。」
瞪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的最后一盏灯霎时熄灭。
林诗晴是不可能告诉我任何消息的,她既然愿意告诉我,姜井衡和我分手是为了保护我,就代表,她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我们不会再见面。
我不发一语,拾起地上的书包和被水浸湿的书。不过几公尺的长廊,我却彷彿永远走不出尽头。
*
在月历打上丑陋的叉,一排又一排,跨过五月,我在六月五号的方格用力划上两条歪斜的线,笔尖割破纸张,黑色墨水渗入下一页的洁白。
等了二十一天,这是我第一次这般害怕时间,时间会冲淡一段回忆,那他,会不会也渐渐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