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沉默半晌,最终把所有的责骂都化为了一声叹息:“那,现在如何?”
“我已经给他喂下了解酒药,两个时辰后就能醒过来。”
“嗯,”那人站起来,“那你好好照顾他吧,我先回去了。”
贺泽玺跟上去:“我扶你回去,你大病初愈要好好静养,这段时间什么都别管,府里的事交给我。”
那人迟疑了一瞬:“父亲如今镇守边关,府里一切事宜都要由你过问,你行吗?”
贺泽玺嫣然一笑:“你要是让我舞文弄墨我或许不行,不过管人,那可是我的强项。草莽野夫我都能训得服服帖帖,还治不了这些人?”
那人心里越发的没底,但自己如今的身子实在容不得自己勉强,不信任也得信任了。
贺泽玺扶着他回到隔壁,扶他在床上躺好,又伸手拂去他额前的落发,柔声安慰道:“湘竹苑的人我都调走了,只留下小留一人照顾你,没有人会来打扰,你安心休养便是。两日后的宫宴我会去,你就别担心了。”
“也只能这样了,”那人又叮嘱了一句,“到时候你收敛一点,别给我惹事。”
“放心吧,”贺泽玺自信一笑,“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有经验着呢。”
“算了,你自小就这性子,我也管不了你。”那人认命道,“你回去照顾六皇子吧,这里有小留就够了。”
“嗯,那我晚上再来看你。”贺泽玺帮他掖了掖被角,往外走了几步,又突地停住了。
“还有事?”那人问。
贺泽玺又往回走了几步,目光直直地盯着他,出声问:“你觉得明珩如何?”
“六皇子?”那人愣了一下,以为贺泽玺是在问自己明珩这个人是否能堪重任,沉吟了许久才谨慎道,“六皇子资质平平,母族也没有权势,加之圣上不宠,恐难担大任。”
贺泽玺哑然失笑,这番评价还真是犀利又直白,可见是对六皇子没多少怜悯之心。
“除此之外呢?”
那人不解:“还有什么?”
贺泽玺也不遮不掩,直白问道:“你可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