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泓笑着点点头。
明珩见状也顾不得尴尬,纳闷问:“那晚你为什么会闯进我的寝殿?你是喝醉了吗……其实酒后乱性我也能理解,可为何之后你又、又来找、找我?”越说声音越小,显然是不好意思了。
拓跋泓顿了顿,问:“你要听实话吗?”
“当然。”明珩不假思索。
“实话就是——”拓跋泓又一次用平静的表情说出了一个让明珩深受震撼的事实,“宫宴那日,我以泽玺的身份赴宴,结果不小心着了四皇子的道,误喝了春欢散。春欢散是烈性春.药,若是不能及时解除药性便会爆体而亡。那日我迫不得已,只能找到你了。”
“你、你居然被四皇兄下药?!”明珩震惊不已。
“准确说他的目标是泽玺,幸好那天的人是我,否则……后果不敢设想。”拓跋泓道。
明珩好不容易才回过神,又问:“那为何是我?”
拓跋泓扭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轻叹道:“当然是因为——我看上你了啊。中了春欢散的人必需承下位,我堂堂一国之君总不可能随便找个人解决吧,自然要找能让我心甘情愿为下位的男子。”
拓跋泓从来不知道含蓄为何意,无论是求欢亦或是表白都直白地让明珩毫无招架之力。他呆呆望着面色坦然的拓跋泓,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之前从未见过,你如何会看上我?”
拓跋泓还是那句话:“谁说我们没见过?你忘了,我和泽玺是双生子。”
是了!明珩恍然大悟,拓跋泓可是能顶着贺泽玺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掖揉的!或许,明珩曾经千方百计想与贺泽玺制造邂逅时,自己实际遇见的却是顶着贺泽玺身份的拓跋泓。
正想得入神,拓跋泓突然站了起来,右手轻抚上他的脸颊,笑着道:“好了,别想这些了,你只要知道我与你成亲是真心的就够了。”
明珩垂眸,定定望着面前这个拥有和贺泽玺相同容貌,性格却南辕北辙的男子。他从他的眼里看见了自己,也感受到了他向自己传递的绵绵情谊。
他并不怀疑拓跋泓对自己的感情,却不由得在心里反问自己,那他自己呢?他对拓跋泓又是何种感情?
这些年来,他自以为一直令他念念不忘的该是那个被他看成天上月的气质冷然的贺泽玺,可就在刚才,当拓跋泓与他坦白了一切,他得知与他在数个夜晚手足相抵、与他曾相拥诉说缠绵爱意的男人是拓跋泓而不是贺泽玺时,他的心里竟没有一丝的遗憾,反而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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