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都没有预料到,最后会在动魄惊心的皇储之争的胜出的,竟然是这对最不受重视,也最不被看好的母子。
其实,当时乾元帝登基时,朝中和民间也都有怀疑的声音。当时的后宫与前朝的联系十分紧密,几位得宠的妃子都是各位大臣的女儿,然而各大家族最终却输给了一位毫无势力的普通女子,自然任谁都会怀疑。
丽妃做上太后之后,也曾有人悄悄调查她的来历,但查来查去查不出来的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西南女子,家中甚至无人当官,只在当地做点小买卖。
拓跋泓和贺泽玺对于这位基本不露面的太后的印象也仅限于家里做生意的民间小女子,然而明珩却告诉了他们一个大为震惊的事实。
拓跋泓掏了掏耳朵,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太后不是身世清白的民间女子吗,怎么成西南部族的公主了?”
贺泽玺也看着明珩,虽然他久居官场,但这个说法也是第一次听说。
“关于太后的来历,宫中应该是无人知晓的。我也是偶然才发现的。”明珩说到这里顿了顿,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意识到他们是在屋里,门外还有乌蒙看着,不可能隔墙有耳,这才放心了一些,凑到二人面前,压低声音小声讲述了起来。
“你们也知道我自小不受宠嘛,母妃病逝得太早导致我在宫里没有依靠。所幸,皇奶奶挺疼我的,小时候经常把我叫去她的宫里聊天。所以,小时候我经常往皇奶奶那儿跑。皇奶奶平时除了吃斋念佛还很喜欢念书,她的宫里有一间空屋子,是专门用来放她收集来的书的,各种各样的书,甚至还有用异域文字记载的地方志。平时她都不允许别人进那间屋子,不过她看我喜欢读书,而且我那时候年纪也不大,也就五六岁,所以就特别允许我进去看。那天,皇奶奶回屋午睡了,我一个人留在屋里看书,在角落里看到一本西南的地方志,就随手拿起来翻看了一下,结果书拿倒了,从里面掉出来一封信。信封上什么都没写,但是信封已经发黄了,看着有些年头了。”
“信?”拓跋泓忍不住插话问,“什么信?你有没有拆开?”
明珩点点头:“我猜想那封信可能是皇奶奶的,一开始还有些犹豫要不要拆。直到我在信封背后看到一个图案。”明珩边说边用手指蘸水在桌子上将那个图案画了下来。
兄弟俩都凑过去看。只见那个图案有些诡异,看形状似乎是一只蜘蛛,但这个蜘蛛长得又和普通的蜘蛛不太一样。
拓跋泓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名堂,扭头问他哥:“你认识吗?”
贺泽玺看着桌上的图案点了点头,淡声道:“这是西南卜鬼族的族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