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灯光下,白似瑾身陷被拧出褶皱的床褥深处,始终背对着许萱草,听到她急促的呼喊,像蛇一样蜷曲的身躯紧绷得愈发厉害,似疼痛,又似在压抑着什么。
他发丝黑长而稠密,平日梳得端庄清贵,夜里凌乱地披散开,犹如溅在白色宣纸的浓郁墨水。
一股寒意自脚底倏地灌进他躯壳,心里毛毛然,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不明缘由,然而心底的担忧,驱使她一步步挨近他。
许萱草朝他伸手:“是不是那日的伤还未愈?”
修长有力的手忽然擒住她的,猛拽一下,将她整个人拉进纱幔里。
他翻了个身,将她放倒在柔软床褥里,轻吹一口气,床头烛灯倏地熄灭。
四周幽黑无光,她屏住呼吸,感到沉重的身躯压着自己,胸膛里心脏跳动骤然加快:“你干什么……”
白似瑾眼皮微敛,不知何时变为竖瞳,原本温玉般的净白脸,被衬出一股妖异的违和感。
许萱草看不清他此时模样,却能明显感到他身体的紧绷,想不通他为何忽然发狂,胡乱猜测:“那妖魔的爪子有毒?”
不,是雄黄酒的毒……
他浑身每一处血肉都在躁动着,想化为原型缠绕身下的少女,坚硬的鳞片细细密密摩擦她娇嫩肌肤。
但现在还不到时候,他会永远失去她的。
他修为高深,能化解雄黄药酒的毒性,但没法压抑雄黄流进血液后,引发出潜意识里的狂躁癫狂,本能欲望像决堤的河川奔涌而出,血液蒸腾。
他想要,疯狂地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