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啸风目不转睛的盯着?,不知不觉痴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看我?。”羽徽若一巴掌糊在他的脑门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到这个,云啸风一脸气急败坏地摸着?后颈:“不知是哪个混球,敲了我?一闷棍,我?两眼一黑,醒来就在这里了。”
羽徽若陷入沉思:“难道这王家大宅里除了我?们三个还有旁人?他能把你敲昏,说明修为在你之?上,只打昏你却不杀你,目的又是什么?”
云啸风咬牙切齿,只顾着?气愤,哪里想?得到这么多。
羽徽若一路搜寻,并未见其他人的踪迹,这件事暂时成了桩无头悬案。
两日后,探访王宅的事告一段落,羽徽若、鹿鸣珂以及云啸风三人顺利通过新弟子考核,破了王家大宅有鬼的传言。
羽徽若戴上镯子,藏起女身,重回明德院。
明德院的院长是七曜阁的长老,姓风,这位风长老脾气古怪,在七曜阁时得罪不少人,自?请来到明德院,远离勾心斗角。毫不夸张地说,入学明德院的弟子,大半是为了他而来。
他每个月会亲自?传授一剑,弟子不分贵贱高低,都可以前来参学。他脾气古怪,授剑从不提前通知,往往三更半夜空降演武场,打得弟子们措手不及。
羽徽若打着?呵欠,被?云啸风大半夜的从被?窝里拽起来时,就猜出这位长老又搞突袭了。她睡眼惺忪,懒洋洋地伸直双腿。
云啸风帮她穿上鞋子。
对面?床铺已?经空了。
羽徽若问:“他走了?”
“半个时辰前就走了,这人,还真?是刻苦。”
云啸风从小是在摄政王的棍棒底下混出来的,练功一事从不敢懈怠,他自?称刻苦,无人敢反驳。鹿鸣珂每日都是这个时辰起来练功,与鹿鸣珂相比,刻苦二字,反倒是令他汗颜了。
“这小子,从前在羽族也?没见他这么用功过。”云啸风感?叹一句。他讨厌鹿鸣珂归讨厌,此事上是服气的。
“他要是在羽族这么用功,就活不到如今了。”太过锋芒毕露,不是什么好事。
演武场灯火通明,挤满了弟子。长老传授的剑术是他成名的一剑,只演示了一遍,就挥挥衣袖,留下面?面?相觑的弟子们抓耳挠腮,踩着?飞剑飘然而去了。
“谁、谁看清了?”有人嚷嚷一句。
大家都摇头。
无人看清长老那一剑,纵使看清,出自?私心,面?对这众多的竞争者,也?不会好心地解惑,平白为自?己增加敌手。
没多久,众人一哄而散。
“殿下,你看清了吗?”云啸风问。
“当然看清了。”羽徽若是先天不足,又不是先天缺眼睛。看清楚是看清楚了,能不能使出来,那得问她漏得像筛子的灵府。
“我?也?看清了。”云啸风道。
两人不约而同?去寻鹿鸣珂的踪影,那黑衣少年抱着?剑站在人群之?外,神色冷若冰霜。
第27章 [] 轻薄
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 羽徽若睡意汹涌,打算回去先补个觉。两?人刚回到屋中,就有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为首的是?当?初为他们分配斋舍的师兄,姓鲁。
那鲁师兄进来第一眼看的是?云啸风, 羽徽若以?为他犯了什么大事, 鲁师兄视线移开,落在?别处,大手一挥:“搜。”
来人一拥而上, 开始翻箱倒柜。
搜的是?云啸风相邻的床铺,鹿鸣珂的行囊。
为拿回那半颗赤丹神珠, 羽徽若暗中已搜了不下三遍,笃定那臭小子穷得叮当?响,搜不出什么东西。结果出乎她所料,其中一人掀开枕头?,托着枚小小的玉麒麟, 激动道:“师兄,找到了。”
鲁师兄接过那玉麒麟,端详一番, 问身侧耷拉着脸的年轻小子:“是?这个吗?”
“是?, 就是?这个,临走前我娘亲手交给?我的传家之宝。”那人满脸颓丧换作?欢喜, 伸出双手捧住玉麒麟, 示意鲁师兄看过来, “这里还刻着我的姓氏。”
说?话间, 门外走进来一人,正是?练剑回来的鹿鸣珂。他的衣摆上沾着露痕, 右眼覆着的面具泛着冰冷的光泽。
鲁师兄道:“给?我拿下。”
鹿鸣珂轻按剑鞘,长剑出鞘三寸,剑吟不止。藏在?黄金面具背后的眼睛,闪耀着迫人的光芒。
前来捉拿他的两?个弟子见状,踌躇不前,一脸为难地?回看鲁师兄。
“不知我犯了何事?”少年的声音像是?冬日的冰泉,话一出口,叫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有人举报你偷东西,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一名长相普通的弟子道。
“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冯师弟的玉麒麟怎会出现在?你的枕头?下?”
“我不知道。”
“好个猖狂的小子,你可知在?明德院犯盗窃罪,是?要被逐出明德院的。”
“知道,又如何?”
“你不要命啦!”
“盗窃之罪可大可小,单凭你们,还没有这个权力逐我出去。”鹿鸣珂从始至终态度冷淡,“你们不服,可将此事上报给?刑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