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1比赛常年需要在各个国家到处跑,比赛季来临,整个团队都要跟着在世界上飞来飞去。
冬季的时候一般为休赛期,整个团队的人会居住在法拉利车队的总部意大利。
陈斯绒在这里和一个意大利女生同住。女生名叫chloe,房子是她父母留下的,自然她不介意常带男生回家。
陈斯绒有时候听着隔壁的声音,自己用小玩具自慰。
自慰完之后,赤身裸体地裹紧被子里。巨大的空虚常常击败她,她闭着眼睛无声地流泪。
孤身一人来到意大利读研究生,她从不后悔。
从那个破败的小村庄里一步一步走出来,两个姐姐比她大太多,早早出去工作,一个弟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
她夹在中间,不尴不尬。
母亲这个词,她总是很陌生。她在家里仿佛是静音的,存在感只在父亲打人的时候尤甚。
而父亲,陈斯绒脑海里第一次总是会想到“冰冷”。父亲是冰冷的、疏远的、没有温度的。
不是没有谈过男朋友,但是数次鼓起勇气谈起家庭,也数次被现实打败。
“我以为你是……”
sara说:“你长得像是无忧无虑成长起来的千金小姐。”
他们放错了期待。
陈斯绒陷入迷茫、陷入困顿。
sara是她认识的这个圈子里的第一个朋友。
最开始,sara只教她如何出去约。找一些干净的、正派的男人,寻求一些温暖的、结实的怀抱。
把烦恼暂时丢失在激烈的高潮里,别叫自己彻底陷下去。
后来,陈斯绒开始迷恋一些长久,可她又不愿意再找男友。
“你试试找主人?”
是sara带她进的这个圈子,从此打开她新世界的大门。
绝对的掌控,与绝对的依赖。
陈斯绒领悟到这件事精神上的神圣意义,却没能找到符合她心意的主人。
sara:“有时候找不到最合适主人,也是一种幸运。”
陈斯绒:“为什么这么说?”
sara:“因为你有可能迷恋上主人,而主人永远只会是主人。”
陈斯绒惊觉这种危险的存在,又因为那时毕业事情繁多,于是退出了这个圈子。
而眼下,她被压迫到极致。
她需要找一个力量强大的人,来同她分担。
-
c的消息在陈斯绒发出后的一分钟里回来。
陈斯绒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回。
c:“你好,我是c。”
陈斯绒倒是无所谓给出自己的英文名,grace很常见也很普通。只是这个人显得有些戒备,只说自己叫c。
但他其实也大可用一个假名字来糊弄自己,但是他没有。
他不愿意做别人。
解读之后,陈斯绒脑海里产生微妙的酥麻感。
中国有句老话:“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说出这句话的人,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不必多说的强大。
不像她,因为sirong(斯绒)很难被外国人发音,便给自己取了preferredname,以期望更快地融入这个群体。
陈斯绒漏了几秒呼吸,她正准备回复,那边又来了消息。
c:“我今天白天有工作,晚上八点,聊十五分钟,可以吗?”
陈斯绒准备打字的手指一顿,立马敲下:“可以。”
发完消息之后,心里有微微的失落感。
他并不热情,虽然是以工作的名义。
陈斯绒盯着屏幕几秒,正准备放下。
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
“晚上见。”
呼吸凝滞,耳后倏地红了起来。
像是被打了一个巴掌之后,他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陈斯绒觉得,sara没有骗她。
她没和他说过几句话,但是,他的名字,他的头像,他的“晚上见”。
他即使用请求句,也更像是掌控一切。
他定好时间、时长。
“可以吗?”其实只是向你施展不可抗拒的掌控力。
陈斯绒根本无法说“不”。
就像是她面对caesar。
她对caesar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无法说no。
又是caesar,陈斯绒的身子瞬间瑟缩。
而后,她迅速从床上起来,奔向洗手间洗漱。
因觉得找主人的事情开端顺利,陈斯绒今天工作也显得格外积极。
休赛期不比比赛期繁忙,但是caesar空降的缘故,整个车队最近都在快节奏、高强度的工作。
james说caesar最近都忙着和队里的空气动力团队开会,听说他准备把红牛车队的空气动力总工程师挖过来。
“干脆把维斯塔潘(红牛车手)一起挖来,更省事。”陈斯绒插嘴道。
公关办公室响起久违的笑声,james小声道:“我把这条建议发邮件给caesar,会标注你的credit的。”
陈斯绒连忙按住james的键盘:“饶了我吧,james。”
简短的几句调侃,大家很快又投入到工作中去。
下午,james收到caesar的电话。
接电话时,整个办公室都安静得不像话。陈斯绒有不祥的预感,因james说话时,一直在看她。
电话挂下,james拍了拍陈斯绒的肩。
“走,出事了。”
出事的是车队现役车手查理,他在进行身体训练时,由于机械操作不当而导致了手臂骨折。
车手出事,媒体自然是闻讯而来。
原本法拉利就处于多事之秋,caesar空降,manager易位。
如果这个节骨眼上车手再出事,那这个赛季很有可能就会报销。
而这是caesar到来的第一个赛季。
陈斯绒一路上不禁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