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美声娇,即便站在他面前冲他发脾气,也是那么柔软的一小只,身高堪堪到他肩头,脸颊泛起红晕,美眸浮着困恼。
怀晔揉了揉眉心,用理智分析了一下她愈加离谱的控诉语,然后冷静截断。
“我的号码在你的黑名单里。”
“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易绻忽然被打断,一时间竟想不起来自己的开场白是什么,蹙眉思索回忆。
哦,对,她埋怨他回国没告诉她。
结果是因为她把他拉黑了??
有、嘛……?
她心虚地瞄了男人一眼。
他刚洗完澡,用的沐浴露洗发水是她挑的香型,穿的浴袍也是她选的,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稍稍散却,更有一种身为人夫的家居感。
相比之下,她这个人妻确实不太合格。
对峙无效,落荒而逃。
泡牛奶,点香薰,卸妆,护发……
易绻躲在浴室里打发时间,一拖再拖地完成所有步骤后,精致漫长的仪式感让她差点忘了外面还有个男人。
她抹着护肤精油和身体乳,很满意肌肤嫩滑的状态,又不免想起怀晔的背景。
怀家的产业在北国,俄罗斯那片。怀晔本人也有一部分混血基因,个子比她高太多,气场冰冷,压迫感很强。
他所拥有的矿产供应着全球市场份额接近四成的钻石和彩色珠宝,以及几乎全部的科技硬件原材料。
然而,易绻对怀晔的产业没什么兴趣。
她只记得北国天寒地冻,寂静无人的街道,无处不在的雪与雾。
零下七十度的极寒城市,就算怀晔跪下求她,她也不会去的。
易绻小傲娇地想。
她的皮肤很娇贵,从小精心呵护才能保持得如此白皙薄嫩,要是被冻一下冻伤了肌肤,她就得开始研究哪里能买到整张的美人皮了,像聊斋志异里的故事那样。
哦,还必须刷他的卡买单。
她走出浴室后,怀晔多看了她两眼。
她换上了和他同色系的睡袍,领口松泛,腰带半散,有种慵懒的美丽。
最妖冶的是,她的唇色依旧透红,肤色却比上妆时更加白皙剔透,衬得她宛若一只精致漂亮的吸血鬼。
他垂下眼眸,在手机对话框内打字。
进入睡前仪式的易绻这才放松警惕。
怀晔看起来是那种不太重欲的男人,对她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毕竟,没有男人愿意碰一位自己不喜欢的妻子吧。
易绻安静地从另一边上床,用薄被将自己完全裹住,然后熄灯。
黑暗中,他们远得听不到彼此的呼吸,沉静生疏。
只有窗外的雷雨轰鸣。
其实也不必害怕,保镖就在门外站岗,根本没有什么需要害怕的。
易绻睡在临窗的那侧,脑袋藏在被子里,几次欲睡都被雷声惊醒,眼罩耳塞一概不管用。
真是糟糕的天气。
她好困,脑袋里紧绷的弦也不复存在。
黑夜中,柔软的床垫陷下一个小窝,慢慢地往中间挪,寻找安全的避风港。
等挪到听不见雷声,易绻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她找到的避风港很安全,雷声雨点不再,还有坚实的一堵墙捂着她,替她遮风挡雨。
可是随着她入梦,“墙”好像慢慢塌了下来,压在她身上。
她被禁锢地动不了,睡袍也不见了,一双大手在身上游移,掌控的意味十足。
触感冰冰的,弄得她不舒服,躲也躲不掉。
“唔……”
睁开眼睛时,易绻只看到男人精壮光裸的胸膛。
像座山一样压着她。
紧接着,是小腹下端涌起的胀意,还有男人低沉不散的声音。
“怀太太,轮到你履行妻子的责任了。”
——
吃肉吃肉~
在想应该给人夫送什么形容词,口嫌体直还是有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