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问询到:“我能否回信给小侯爷?”
庄衡吃了一惊,心道这还是少夫人第一次问起跟小侯爷相关的。他赶忙道:“当然可以!”
他赶忙为少夫人摊开纸页,又研起墨。
而姜予提笔沾了些墨,才落下一字便停顿住,许久后,她置下笔轻摇首,“罢了。”
庄衡见她动作,有些着急,“少夫人,你怎么又不写了?”
姜予眼中存了些疑虑,“只是想着这些,算不得什么大事。”
她也不便用这些来打扰他,她只需要做好他交代好的事便是。
姜予将信收好,交给一旁的庄衡手上,笑了下,“收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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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商择借住在建宁侯府的事传了出去,翌日安王妃送来了重礼,携其嫡子上门叨扰,不到半日,这消息便传到上京,说这宁家少夫人,就是连亲王都礼遇有加,一时间风声颇盛。
容嫔落水一事也在上京传开,她大殿上所言看不出是男是女的那套言辞,被人曲解了意思,说是她一早察觉,才故意含糊不说的。
众人愈发觉得她有张金口,年后走动的场合越来越多,姜予原先还觉得难以应对,之后各家好似听了什么风声,对她都客客气气的,颇有结交之意。
总之,一切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姜予听了后,多番澄清不见效果,她便也懒得再解释。
这日几位夫人的小宴上,也不知安王妃在哪寻得消息,问了句,“宁少夫人,是否择日要去郊外的庄子上踏春?”
姜予筷子停了停,回道:“正是。”想了想,主动问道:“王妃可要一同前往。”
安王妃笑道:“好极,携我家几个孩子,正巧王爷也在郊外有处猎场,到时尽可一道打猎,增些野趣。”
姜予欣然同意。
她掰手指算了算,王家的几位公子和小姐,还有陈家夫人携其家眷,再是自己家几位,如今再算上安王妃一家人,她这一趟行程,也算是人满为患了。
谁知这消息传了出去,那请帖就跟雪花般的往建宁侯府飘。把她都砸懵了。
宁悸瞧着她错愕的神色,忍不住笑道;“陈家三公子,安王嫡子,再加上王家几位姑娘公子,可都是眼下最炙手可热的好姻缘啊。”
“竟是如此么?”姜予恍然大悟,转瞬又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通,“你也是我们建宁侯府拿得出手的。”
宁悸一僵,咳了声,“嫂嫂莫要打趣我了。”
一旁的水画给姜予送来新衣的样式,道:“我瞧着我们家五姑娘倒是对此事,颇怀期许。”
“上次她在诗会上得了榜首,点评的好似就是那陈三。”宁悸想到什么,笑的张扬,“嫂嫂,你可是做了次好媒人啊。”
姜予也未想到,诗会一事,倒让两人凑在一处了。
她还挺高兴,“那就让她们再见见,说不准能与陈夫人做亲家呢。”
春觉掩唇笑,“要做亲家也是二夫人当婆母,怎么姑娘你先熬出头了?”
屋内一片欢笑声,水画翻着这些名帖,忽然惊呼一声,“呀,这怎么是姜府的帖子?”
姜予瞧了过去,居然还真是。
水画犹豫不决道:“少夫人,要不要去见见?”
“见什么?”姜予收回视线,好似没看见,“一同处理了吧。”
却不料,那姜府的马车已经到建宁侯府门前了,车里坐的不是一房夫人,而是二房的董氏及两个女儿。
六姑娘姜涵攥着裙角,不甘道:“明明是我们家嫡出的姑娘,怎么那大夫人,连上门都推三阻四的,素日我待三姐姐跟供奉祖宗似的,如今这关头,便是说过河拆桥便拆了。”
姜梧神色失落,“妹妹同陈家姑娘关系好,上次比诗,三公子便给宁语评了一甲,如今姐姐搭线,倒帮扶外人了。”
说起这个,两人都很是心闷,陈家在京中并不算是新贵,可如今陈家子嗣争气,家正风清,是为最好之选。还有那王家,虽是武将,可王家人是出了名的疼媳妇,如今颇得圣上器重,又得了勋爵,这样好的姻缘,偏偏姜予给了旁人。
姜梧想到陈三公子因为姜予高看那庶女一眼,心头微酸。
她自知自己是配不上三公子那样的家世,但好歹她也是嫡女,就是往后三公子娶了高门贵女,她都不至于这般难受。
若是,姜予肯帮衬一把,她这样的才情,怎么比不过那不学无术的宁语?
“好了。”董氏打断两个女儿的交谈,拂了拂衣裙,满目的萧条。
张氏这般推辞,不愿为二房出面,让她心里很是积怨,素日什么都巴结他们,还不是希望凭借着尚书府和老太爷的面子,为子女筹谋?
可如今,自从姜予嫁了小侯爷,姜千珍自毁名声攀附上太子,姜家的风评越来越差,眼看自家两个姑娘没得门路,她怎么还能同往日一般,对大房予求予取?凭什么?
董氏深呼吸一口气,“今日就是求她,也为你们求得一处姻缘,反正姜家的脸面,早就被姜千珍那小贱蹄子丢尽了。”
作者有话说:
掐指一算,大概还有两三章某人就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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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阿越一朝入宫深似海,宫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又是个不聪明的,伤心在轿子上哭了一路。
谁知刚下轿子,就见着了儿时偶然救过的美人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