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里驻扎着只受调于太子的血盟卫,卫朔此番虽是提前巡查秋猎围场,但应该是去与手下的将士会面。
小萱趴在浴桶边:“符大人的案子昨儿有结果了,他家夫人是下毒的人,这会儿已经叫刑部给拿下了。我听前面的小太监说是符大人要纳妾,家中夫人不允,这才对他起了杀心。”
闻言,檐雨动作顿住了。
“姑娘,你是不是也瞧着符大人不是那样的人。”小萱试探着看她的脸色,“对不对?”
“大理寺与刑部都在,自是有论断。”檐雨面上淡淡的,继续舀水的手却有些颤,“詹事府的事不是我们宫里的人该去议论的,好了,进来洗吧。”
小萱脱了衣服迈进去:“哎呀,我就是觉着,符大人好可怜啊,过几日就是头七,家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给他烧些纸钱。”
檐雨伸手摸了摸她的肩头:“前些年没长开,今日看你这胎记,倒像是朵花似的。”
她的指头又绵又软,小萱被她摸得发痒,咯咯直笑,转身时溅了不少水花在檐雨身上:“姑娘别惦记着我这朵花,快去瞧瞧,你自己脖子上那朵花吧。”
还是卫朔那一晚留下的印记,没想到竟然被小萱看见了,檐雨下意识地伸手一捂,面上即刻染了红。
浴桶里的小萱还在喋喋不休道:“这太子殿下瞧着就不是个能疼人的模样,姑娘这般纤弱的身子,还得多吃些养些肉出来才好。”
忽然门外有人在喊:“檐雨,小萱,你们俩洗好了没有??玉漱宫里来人传话,一刻钟之内要东宫的女官全都去庭院里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