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在床上的连北兮明明比他矮,视线却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味道。她沉默地上下打量着他,霍修文莫名紧张起来,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胡子没刮干净,衣服下摆没放好。他勉强克制住动手整理的冲动,佯装镇定地任由她审视,直到对方“扑哧”一声笑了。“修文哥,你的表情好严肃啊!知道的是你准备啪啪啪,不知道的还当你要奔赴刑场英勇就义了。”霍修文:“……”有点尴尬还有点想笑怎么办?“我个人有个小小的建议,不如今晚我们先熟悉一下彼此,不急着马上进入主题,你觉得呢?”霍修文闻言无声地松了口气,欣喜的同时竟然还点失落,他把原因归结到自己白打了一次飞机上。绝不可能是因为没能成功破处。“我都行,你说了算。”连北兮假装没注意到他神情上微妙的变化,眨了眨眼睛说:“太好啦!那我们就开始玩色情飞行棋吧!”“色情飞行棋?”霍修文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己貌似……又掉坑里了。“飞行棋你知道吗?”见对方摇头,连北兮迅速解释了一遍游戏规则。“色情飞行棋就是在飞行棋的基础上,每走一步还要再抽张卡片,然后按卡片上的要求行事。”她想了想,换了种说法:“或者你也可以理解成十八禁的真心话大冒险,飞行棋动不动其实无所谓,重点是回答卡片上的问题或者做出卡片上的规定行为。”这么一说霍修文立刻懂了。该说不说,这是个极好的主意,既能帮助他们了解彼此,也能营造暧昧的氛围,试探俩人对肢体亲密接触的反应。“那如果没能做到卡片上的事呢?”他首先想到的是万一自己抽到“初夜几岁”,又或是“上次做爱什么时候”这类问题该怎么办。答应了玩游戏当然要尊重规则,他不会为了面子特意去撒谎,可也不愿说实话——这在“真心话大冒险”里是很常见的情况,通常都是当事人自干一杯酒作为惩罚。“当然是罚钱啦!我们明天还有正事要忙,罚酒宿醉的话太麻烦了,不如一次一万华币,谁做不到谁掏钱。”连北兮没有把单价订得太高,羊毛得慢慢薅,不然第一次就把人吓跑了,岂不是白白少了份长期收入?霍修文并不在意那一万罚金,他留心的是连北兮那句“罚酒宿醉的话太麻烦了”。她到底都准备了什么卡片,竟然有信心能把人折腾到喝醉的地步?他暗自提高了警惕,难得有些后悔自己过去鬼混得太少了,没多少可供参考的亲身体验。游戏开始没两下,连北兮就率先投出了“6”,她在飞机起飞的同时也抽了张卡片。【请脱去身上的一件衣物,袜子或手套等特殊类别必须成套脱下。】连北兮二话不说,迅速脱掉了自己的外衫。霍修文没料到她这么利落,下意识就想闭眼,好不容易才控制住“非礼勿视”的本能。然后他发现连北兮里面居然还穿了件短袖,并非他以为的直接就是内衣。呃……该夸她“不打无准备的战”还是笑自己又想太多了?接下来俩人的运气在某种程度极为类似——霍修文一直没能摇出“6”,连北兮一直抽到的都是“真心话”。于是,霍修文“被动”地知晓了她的初夜年龄、最喜欢的体位、最敏感的部位以及一天内最多做过几次等私密信息。要不是连北兮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戏谑,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是不是玩不起,所以故意控骰,不摇出6”几句话,他其实还挺享受当下这个状态的——谁让那些问题他都答不上来呢?不过一直让女孩子单方面“牺牲”确实不太好……霍修文屏气凝神,非常认真地模仿连北兮的动作试了一次。接着就看见一个明晃晃的“6”映入眼帘。霍修文:“……”顶着连北兮意味深长的笑,霍修文蓦然有种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的憋屈感。老天作证,他前面投不出“6”真的是意外啊!也许是“真心话”卡片都被连北兮抽得差不多了,霍修文一上手便是张“大冒险”。【邀请在场的任意一位异性或同性亲吻自己的乳头三十秒。】霍修文:“……”他抬头四顾,除了对面那个掩着嘴偷笑的坏女孩,自己哪里还有别的选择?“哦豁,看起来修文哥有事要拜托我,是什么呢?”她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幸灾乐祸,霍修文的拳头瞬间硬了……或者硬的还不止是拳头。“兮兮,可以请你……亲吻我的……我的乳头三十秒吗?”霍修文从来不知道对着不熟的异性说这种话是如此羞耻的一件事,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脸烫得仿佛高烧不退的感觉了。“如你所愿,修文哥。”连北兮一改方才的嬉皮笑脸,语气十分认真,好似他提的不是什么旖旎暧昧的要求,而是在郑重托孤一般。但莫名的,霍修文更紧张了。他倒宁愿她嘻嘻哈哈地扑过来在他胸上乱啃一通,也好过眼下她专注地凝视着自己,纤细微凉的双手缓慢地解着他上衣的扣子。该死的,他怎么偏偏选了这件睡衣,扣子多得半天都解不完……连北兮的目光顺着霍修文不住滚动的喉结往下移,落到他明显比脸白了两个色号的胸膛上。果然,小说男主都是时间管理大师。即便是“港圈太子爷”这种一听就该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设定,男主照样能练出一身漂亮的肌肉来。好久没碰男人了,她情不自禁地上手摸了摸那两块形状不大却很可人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