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拥有他的记忆,装出他来说对我而言轻而易举,而你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相信我。”
他不?知道为何他非要在?今日摊牌,或许应该早一点,或许应该晚一点,就不?至于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也?不?用再次体会撕心裂肺。
“可我装不?下去?了,我不?想你随时都能想到他,无论你厌我也?好,恨我也?罢,他就是不?复存在?了。”
“我是求着你爱我,但我会嫉妒他,每提一次,我便会更深一刻的嫉妒他……”
“我知啊。”还没等崔决说完话,徐燕芝出声打断了他。
崔决双瞳一缩,怔忪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啊。”
他略一辨认,就知道徐燕芝说的不?是谎话。
“崔决,你是不?是总觉得我很蠢?”徐燕芝摇着根本不?会再出声的拨浪鼓,黄裙在?她的走动下摇曳生姿,“我承认,我一开?始是分不?清你们?,我也?确实在?逃避,不?愿接受他离开?的事实,但静下心来仔细甄别?,就会发现你们?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若不?是在?同一个身体里,我会觉得你们?是不?同的人,不?对,也?不?是不?同的人,或者更像是兄弟吧。”
在?误会接触之后,徐燕芝便觉得他俩虽十分有九分相似,可那一分,便是怎么都模仿不?来的。
她也?用了很长时间?来接受他不?在?了的事实,一直到崔决与?她说开?,她才发觉,自己对他实在?太不?公平了。
“是不?是还挺对我刮目相看的——唔!”
她突然被拦腰抱住,被他疯狂地啃吻着,掐着她的蜂腰,轻轻舔舐过她水润的唇瓣,“补偿我。”
她往他胸口?处狠狠锤了一下,怒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这?可是我阿爹阿娘的墓前,你是疯了不?成?!”
他低声一笑,将她耳垂都吹红了,“那回去?之后,我还要别?的。”
九牛镇客栈,上等雅间?。
徐燕芝沐完浴,崔决就火急火燎地将她拉到腿上,没几下就将她剥了个干净,让她帮他解他的腰带。
徐燕芝懂其中的乐趣,手指的动作?慢条斯理地的,还不?断地用身子故意蹭他。
终于将他磨得没办法,半靠着墙壁,脸色殷红时,她才放过他,去?褪他的上襟。
双襟变得松垮,此时,崔决的薄汗轻浮于面颊,碎发贴在?面上,升起了一片不?自然的嫣红,像抹了胭脂一样,实为……秀色可餐。
徐燕芝双指一勾,从他的双襟中中抽出那方素帕。
“怎么还带着这?个呢?”
“因为这?是你唯一送给我的礼物。”崔决的视线清明了片刻,从她手中夺过素帕,将手帕叠好,放在?枕头下,“你不?知道,我自己洗了好久,才将上面的血迹洗干净。”
“那也?不?是我有心送你的,下次我再给你缝一个。”
“算了,女红伤眼,这?个也?挺好的。”他双手捧着她的双颊,亲吻她的额头。
“如果是别?人,那恐怕就会让你再绣一个了。”
她享受着他的亲吻,不?紧不?慢地扬起一声:“嗯。”
他的唇慢慢向下探,又落在?她的鼻尖,喃喃道:“是不?是,我最好了?”
“嗯。”
接着凑近她的朱唇,向索要了一个延长的吻,“那你是不?是,只爱我一个?”
她被他亲的头脑发晕,坐在?他身上,手拂过他的胸膛,随口?道:“我两个都爱啊。”
“那你是怎么爱我的?”
崔决觉得自己今夜也?是昏了头,他的心中第一次毫无嫉妒,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语气中含带的兴奋是多么明显。
他托着她的软肉,足够让她在?最舒适的姿势下坐进来。
“自然是,得让我考虑一下才能与?你说。不?过在?这?之前,崔决,今晚由你来……”
徐燕芝推着他往后靠去?,一把?捏起他叠好的帕子,扔在?他脸上。
她的指腹扣住的脖颈,在?他看不?见时,亲吻着他的下颌。
“叫给我听。”
……
当?晚,他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梦中不?再有雪山,而是徐燕芝抱着他,拥着他,满心满眼都是他。
他知道,他再也?不?会出现在?有雪山的梦境中了。
因为,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等到天气再暖和一点,徐燕芝和崔决就出发去?了趟长安。
崔家的繁荣已不?复存在?,多数人已流放边地,不?知是哪个名门望族接收了崔氏府邸,他们?不?关心,也?没去?看。
街上不?断流传着神勇侯的传闻,说他控制朝中局势,不?久之后天下便要易主?,又说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在?朝中无人敢与?他作?对,有人往他身边送女人,可每一个小娘子都会被他吓哭……
他们?今日,正好碰见神勇侯出行,被道路被监市分开?,为首的神勇侯在?人们?人切的目光中,骑着高头大马从人群中走过。
现已为神勇侯的张乾,不?知是不?是看到了他们?,朝着他们?的方向望过来,又飞速掠过。
徐燕芝也?不?管张乾有没有看到他们?,也?同所有人一样,冲他挥了挥手臂。
游行过后,街上又恢复了往常,长安就跟她来时一样,香车宝马,攘来熙往。